撑着高烧虚弱的身体,我淡淡瞥了一眼裴盛。
“裴先生,更正一下,这里没有你的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
眼前一阵眩晕,彻底失去意识前,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我。
和七岁那年我爬树掏鸟蛋,从树上跌σσψ落时,接住我的怀抱一样温暖。
厉鹤殇带我回的“家”,竟然就在裴家别墅隔壁。
只知邻居家大多时候无人居住。
偶尔几次和裴盛在院子里牵手散步时,抬头隐约看到三楼窗口有抹修长的身影。
原来,别墅的主人竟是厉鹤殇。
睁开眼时,坐在床边的男人俊逸的侧脸映在灯下,长长的睫毛如羽翼微微下垂,翻看着手中厚厚一叠资料。
听见动静,男人转头,一双猩红的眼注视我良久。
“叶青青,这一年多,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第6章
厉鹤殇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我即使昏迷也不肯松手的骨灰盒上,眼里有我看不清的情愫流转。
“乖乖吃药,把身体养好。宝宝的事情交给我。”
第二天,厉鹤殇就请来专业的团队对骨灰进行杂质分离和清洁。
还请了十八名高僧,在别墅内专门开辟出的灵堂诵经七七四十九天。
在满室的诵经声中,我从三楼的窗户看到裴盛搂着楚念,带着他们的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裴盛不知说了什么,楚念娇羞的捶了捶他的胸口。
随即,男人霸道地禁锢住那双柔夷,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楚念的唇齿与裴盛纠缠着,眼睛却精准地朝三楼看来,满是挑衅。
心脏似被一只大掌狠狠攥住,生生地疼。
一双大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别看这些脏东西。”
四十九天后,是我孩子下葬的日子。
厉鹤殇一瘸一拐地招呼往来的宾客。
这四十九天里,他每晚都会彻夜跪在灵堂前,为孩子祈福。
他揉揉我的头,笑得张扬:
“放心吧,有我这个京圈最有财力的男人为宝宝祈福,来世他一定能平安顺遂,大富大贵。”
裴盛牵着楚念姗姗来迟。
一袭大红长裙的楚念被保镖拦在几米开外。
我冷眼扫过去:“楚念与狗,谢绝祭拜。”
裴盛自觉被扫了颜面:“青青,楚念好歹是我带来的人,你没必要这样针对她吧?”
我看向裴盛,嘲讽一笑:“裴先生真是好胸襟,竟允许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前来祭拜。”
楚念含泪倔强开口:
“夫……叶小姐,虽然我身份卑微,但也不是您能随意污蔑的。杀人凶手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您是想害死我吗?”
我不屑的看着楚念:“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陷害?”
厉鹤殇突然嗤笑出声:
“原来裴大公子背着京圈叶氏的小公主,偷腥的就是这种货色?”
厉鹤殇环顾四周,摇头叹息:
“你们说,好歹也是沪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眼光怎么会差到如此地步!”
前来悼念的宾客虽分不清虚实,但追捧厉家总是没错。
“别人葬礼她穿一身大红?妖艳贱货想要发骚也不知道分分场合。”
“叶家大小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而她只是个保姆,靠什么上位的,懂得都懂。”
“听说她也生了个孩子,这样想来,把正室的孩子害死了,自己就能上位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
楚念胀红了脸,眼泪随着摇头的动作一颗颗砸下来。
“我没有!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