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便进了一个大院子,王子安进了院子停下小步子,又辨了一下声音的出处,便继续寻着那声音走到一个稍显破烂的柴房门前停了下来。
门关着,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听到一个孩子的断断续续地哭叫声。虽说严师出高徒,可这哭喊声竟慢慢有些受不住般虚弱了下来。
王子安伸出小手拍了一下门,只是他的力量太小,拍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看着王良和许明一直没有动作,小家伙竟还急了,“爹~”气嘟嘟地大声地叫着看向他大爹爹,小手指着门,让王良给他把门打开。
王良想得和夫郎一样,以为是师傅在训徒弟,本是不想上前去打扰,但看儿子这样,也不能让儿子以为自已爹爹是个冷漠之人,便上前抱起王子安,一脚将门给踢开了。
柴房门应声打开的一瞬,里面的景象,竟让许明的心里不由得刺痛了一下。
只见一个不大的孩子被吊在了房梁之上,身上被打的已是鲜血淋淋。就算是师傅严格教训徒弟,这也打得太狠了些,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呀。
王良上前抢下打人者的鞭子,一脚把人踹到了地上。
打人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被王良踹了一脚,本想起身与之理论,在看了王良一眼后,自觉不论是身形还是穿着,都不似自已能惹得起的样子,气愤地嘴里嚷嚷,“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怎么无故打人?”
王良将王子安交给许明,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就给拎了起来,“巧了,我也正想问你,这孩子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往死里打他?”
打人者使劲掰了一下王良的手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这是我们班子里的学徒,偷奸耍滑,好吃懒做,我教他规矩,你们管得着吗?”
王良虽知道戏班子里的学徒多是买来的,自已要说起来,确实是管不着,但是他看到了,让他置之不理却是也做不到。“他这么小,规矩是这么教的吗?我看你是想打死他?”
“打死他又能怎么样!只不过一个买来的小贱皮子,不好好听话练功,我打死他你们也管不着!”还不等这人把话说完,王良一拳打在了这人的脸上。
“好,那我也让你感受一下被打的滋味!”说完又是一拳。
许明怕真打出人命,忙上前阻拦,“相公,别打了,先把这孩子给放下来,看看人怎么样了。”
王良松开那人的衣领,将他扔到一边,上前将吊在梁上的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放了下来。看样子是被打的狠了,从刚才一直没再出声。这会被放下来,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王良时显然被吓了一跳,身子惊恐地向后缩了一下。
许明将王子安放下,上前查看了一下孩子的伤势 ,全身被打的除了脸上,全是血污。这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毒手。
王子安也迈着小步子走到跟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孩子嘴里喊着,“哥哥~”还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糕点塞到了那孩子的手里。
旁边倒在地上的打人者趁王良不注意,爬起身便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打人了,快来人呀!”
刚才在屋子里休息的角们,还有赵班主听到叫喊声,都呼啦一下全走了过来!
赵班主看着被打的脸肿成猪头的柳四,“什么人把你打成这样?不是让你在柴房管教人吗?怎么弄成这副德性!”
柳四脸肿的老高,含糊不清的说道:“班祖~人在财房~我也不煮道~那人进来便打~快报官吧!”
赵班主常年带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四处走动,经历的多了,这会倒是也没有慌张,“别急,先看看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