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长泽终究还是个孩子,只想着认错让两位爹爹消气,一时忘了小爹爹的身子弱,经过这一晚的长途跋涉,体力早已是到了极限。
沈长泽将人带到早就备好的房间,王良轻轻将夫郎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阴郁的脸上满是对夫郎的担忧,紧蹙着眉头看着昏睡的夫郎,未有半分舒展。
沈长泽吩咐人去请了府医,辉州一众官员也紧张的候在门外。
府医到了,王良忙让到一旁。府医想来刚才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此时还略有些喘。来不及多做喘息,便先坐在床边给许明诊了好一会的脉相,王良又狠狠瞪了沈长泽两眼。
“爹爹,孩儿知道错了!”王良待沈长泽一直如亲子一般,带他打猎,练拳脚功夫强健体魄。但若他做了什么让小爹爹担心或伤心的事时,王良就会变得特别严厉。
“少君连夜奔波,身子虚弱有些受不住,待我开几剂汤药喝下,好好休息些时日,便无碍了。切莫让少君再多忧思伤神。”府医再三确认了许明的脉相后,对王良叮嘱道。
“真的无碍吗,有劳大夫了?”王良不放心的,又再问了大夫一遍。
“老夫已行医数十载,脉相决不会看错。主君放心便是!”
“那我便放心了,有劳大夫了!”王良知道夫郎没事,这才把心放下,
大夫又交代了几句便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了父子三人。
沈长泽再次跪在床前,还好小爹爹没事,不然就算大爹爹不怪罪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已的。
王良生气归生气,好在夫郎没事。又想到泽儿也受了伤,心中也还是有些心疼的闷声道:“起来吧,有话等你小爹爹醒了再说。”
“是!孩儿吩咐人去准备饭食!”现在知道了小爹爹无碍,沈长泽的心放了下来。
“去吧!”
沈长泽出了房门,便让门外的一众官员退下了。
众人没想到的是,如今世上竟还有能让殿下主动下跪之人,今天也算开了眼了。这两位真是殿下的养父?这也太年轻了。看着和殿下也差不了多少。殿下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
许明这一晕倒, 睡到了傍晚才醒。期间王良给他喂了药,喝了粥人都没醒。想必是累狠了。沈长泽也来看了好几次小爹爹,都被王良没好气的给赶走了。
“泽儿呢?”昏睡大半天的人,睁开眼就问沈长泽。坐在一旁的王良看向刚进门不久的沈长泽。
“小爹爹,泽儿在呢!”沈长泽尴尬的略过大爹爹的凝视回道。
许明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王良忙扶了一把,让人靠坐在自已怀里。
许明看着无恙地泽儿,温柔的笑着拍了拍前面的床沿,让泽儿过来坐下。沈长泽看了一眼大爹爹,磨磨蹭蹭的坐了过来。
许明拿起相公和泽儿的手交握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和你小爹爹说吗?现在可以说了!”王良这一天也看出来了,这臭小子身份应该不简单,这进进出出的侍女,仆从就没断过。
“你小爹爹现在身子不适,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词!”
“相公,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许明这会子醒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已身子,心思全系在泽儿的身上。
“中午大夫来给你诊了脉 ,你本来身子就弱,还被这臭小子给连夜折腾到了这个地方。”王良握着夫郎的手心疼的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也团聚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大黄还在家里没人管呢!”许明此刻很开心,看泽儿也不像是被劫匪绑了,还惦记起了家里的大黄牛。
王良心疼地摸了摸夫郎的额发,“乖,先听泽儿把话说完!嗯?”
听了小爹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