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快出来看看呀,这就是你老许家的好哥儿,竟这般的不知羞耻,大晚上让个男人给背了回来!”许大力早在听到动静后,就从屋里出来了,只是一直木着一张脸,呆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葛翠花。
“王良小子,这是咋回事?”许大力看向还背着许明的猎户王良,浑浊的眼晴里透着无奈与木讷。
“明哥儿从树上摔下来昏过去了,我正好遇到,就给背了回来!总不能一个村的见死不救!那还是人干的事吗?许叔有什么事,咱们后面再说。你先让葛婶让开,让我把人先放下,总得先看看人现在怎么样了!”王 良一个十八的小伙,耐心这会也到了极限了,忍着不耐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现在还真有点后悔管这闲事了。若是见死不救,人真出了什么事,自已又良心难安。
“你说摔的就是摔的?黑灯瞎火的,这谁能信?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敢把人背回来!真是给你脸了!今个儿这门铁定是不能让他再进了。 他不要脸,我们许家可还要脸面在村里过活呢。”未等许父开口,许明那小他四岁的,后娘生的便宜弟弟就先发话了。
这两母子可真是一样的黑心烂肺,死活是不想让许明再回这个家了。这个家早就容不下明哥儿了。
葛翠花这大着嗓门的又哭又嚎,把本准备睡觉的街坊四邻全引了过来。围着许家大门周围,接头接耳小声议论的看热闹。
知道底细的都替明哥儿叫苦,也有那歪着嘴,脏着心肝说小哥儿不检点的。还不住的从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跟旁边人空口污蔑着明哥儿清白。
在这个思想扭曲的封建糟粕社会,这还未出嫁就失了清白的哥儿,就跟犯了天条一样,这许家还不得让村里人给戳破脊梁骨,明哥儿今天就算被留在许家,不沉塘也会被流言秽语逼的跳河不可。
许父却一直未再开口,只是木讷的站着,没有表情的看看还被王良背在身上的许明。
一旁看了半天的巧婶忍不住了,她家就在许家隔壁。明哥儿在许家过的什么日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这但凡明哥儿亲娘活着,定不能让他受这委屈。难怪人都说,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呢。许大力,你是个木头吗?我都不知道,你们家原来一直都是婆娘做主呀。你半个屁也不敢放。你看明哥儿头上这血,不先看看孩子是死是活!一个个在这满嘴喷粪。要我说葛翠花,你是什么德性大家都清楚着呢!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哥儿?非把人往死路上逼?”巧婶早就看不惯葛翠花的做派,两人一直不对付,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我说姓巧的,你才是满嘴喷粪。你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这要是你家林哥儿,你还能在这放这屁?”葛翠花也不示弱,气的巧婶子想上去撕烂她的臭嘴。
“放你娘的狗臭屁,敢说我家林哥儿,我撕烂你的臭嘴!”到底有街坊邻居拦着,也没真上去撕烂谁的嘴。
巧婶和明哥儿的娘,是一个村里嫁过来的,多少带点远亲关系。
平时对明哥儿也是尽可能的偷偷照应一二,这会子看着明哥儿的头一直流血,葛翠花死活不让进门,时间久了怕明哥儿再有个三长两短,也没再继续和葛翠花逞口舌之快,偷偷叫了自家老大快去把村长给叫来。
村长这会子刚躺下,正准备休息,就被硬生生叫了起来。听了情况,气的那是一溜小跑,往村头许大力家赶。许大力不顶事,家里全是婆娘管。这要是村里出了人命,他这个村长脸上也不好看。
围观的四邻一看村长来了,嘴里都嘀咕着,“村长来了,快让开给村长让个道!”
村长板着脸,瞪着许大力先把气喘匀了,才看向葛翠花道:“大力家的,咋回事?我听说你不让明哥儿进家门?”村长来的路上就让人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