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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家里派来的私人飞机，我抵达了京都。

七年不见，母亲多了不少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

在我的引导下，小小怯生生地叫了声奶奶。

母亲眼眶瞬间湿润，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我的好乖孙，奶奶终于见到你了！”

我的眼睛也红了，心里满是愧疚。

其实在和苏轻语结婚之前，父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下落。

他们打来电话，问能不能来参加婚礼？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大家族根深蒂固的理念，永远都是门当户对。

我不想让出身低微的苏轻语受到半点伤害，也不想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姻。

所以就算小小出世后，也没有回过家一次。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太过自私了呢……

赶到医院，我见到了父亲。

他躺在病床上，手臂插着针管，头戴呼吸器。

原本高大健硕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

看到我和小小之后，浑浊的双眼终于有了光彩。

他手指动了动，喉咙里嗬嗬作响，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泪流满面，扑嗵一声跪在地上。

“爸，对不起！”

父亲眼中的光彩更盛了。

……

母亲打算带我回庄园休息，我没同意，只想留在医院好好陪陪父亲。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父亲的主治医生叫秦心玥，很年轻，很随和，心地也很善良。

住进医院的第一个晚上，或许是因为舟车劳顿，也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小小发烧了。

直接烧到了40度，整个人迷迷糊糊，手脚乱动，嘴里只知道喊妈妈。

喂进嘴里的退烧药，全都呕吐了出来。

就在我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时，秦心玥安抚我别担心。

然后施展针炙术帮小小退烧，还将她抱在怀里，面带微笑，模仿妈妈的语气唱童谣哄她睡觉。

小小很快安静下来，睡得很香甜。

但秦心玥并没有将她放下，而是继续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手臂发酸为止才放在床上。

目睹这一切的我，心情复杂。

因为早产，小小身体不好，经常发烧。

每次苏轻语都无比紧张，第一时间催我去医院。

退烧后，她抱着小小哄睡时的动作，跟现在的秦心玥一模一样。

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爱。

可自从顾谨言回国后，苏轻语就变了。

但凡发烧，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会让我独自带着小小去医院看病。

而她要开会，要出差，要见客户。

顶多事后打个电话过来，问小小退烧了没有。

可笑的是，我当时并没有觉得不妥，只想着为了妻子的事业，自己苦点累点没什么……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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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我和小小陪伴的原因，每一天父亲的情况都大有好转。

后来甚至不用吸氧输液，可以自己拄着拐杖下床走路了。

这段时间里，我和秦心玥也成为了朋友。

很知心的那种。

一次她开玩笑，说想当小小的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