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余岸宁的胎记,忽然想起高考那天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也看到了弹幕!
所以她是知道的!
额头沁出冷汗,我猛然甩开余岸宁的手,大喊:“是她伪造了我的胎记!我这个才是真的!”
余岸宁的声音却比我还大,她颤抖着身子扑腾一声跪在我面前。
“妹妹,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
“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西洲,他却只喜欢我,你恨我讨厌我都是应该的,我也一直想补偿你……”
“你喜欢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可我真的想上大学,求求你放过我!”
她密密麻麻说了很多句,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说到最后她两眼泛白,剧烈抖了两下,昏倒在地。
在场的人都慌了,妈妈也急忙抱起她,爸爸则直接把我往外拖:
“你姐姐都要被你逼死了,你还在胡搅蛮缠!”
我被强行拖到门口,另一只手抓住门框。
“你们快报警!让警察来评判!”
爸爸用力掰开我的手指,快速说:
“我们的家务事就不麻烦大家,我这就带两个孩子回家好好教育!”
我急了:“你们不信我没关系,至少帮我报警!”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
爸爸越来越用力,我的手指几乎要被他掰断的时候,纪淮野终于出现。
“余岸宁,你打电话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他凭第一直觉,看着倒在妈妈怀里的余岸宁。
阴狠的手指下把玩着短刀,让妈妈眉头一皱,把余岸宁的脸埋在自己胸口,只露出耳后的胎记:
“你认错了,这是刚考上大学的昭然,那个才是岸宁。”
我迎上他越发狠辣的眼神:“纪淮野,你该不会又认不出你女朋友了吧。”
他蹙起眉,将视线从我们之间来回流转。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探究的看着我们,也有人举着手机,想把这一出闹剧拍下来。
半分钟后,纪淮野的视线定格在一动不动的余岸宁身上。
“余岸宁,你十六岁就跟了我,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刚刚打电话的或许是余昭然的声音,但你绝对是余岸宁。”
他弯腰要去扯余岸宁的肩膀,她立马往妈妈怀里缩。
妈妈顺势把她抱起来,拿出作为长辈的威严:“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但你别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把我的昭然拉下水!”
“昭然不舒服我要送她去医院,你们想闹就自己闹,再敢捣乱,我就要去找你爸了。”
纪淮野一怔,对他那个家暴父亲的恐惧让他迅速低头,没了动静。
我望着走廊尽头,无比渴望能看到警察的身影。
明明我来之前给警察和纪淮野都打去电话,为什么只来了他一个?
眼看他们要走,如果这次我不能当众澄清身份,等着我的必定又是十年地下室的囚禁,甚至可能是一了百了的杀人灭口!
为了余岸宁,他们做得出来!
终于,电梯响了。
我满含期待地看着电梯门打开,出来的却不是警察。
而是浑身汗湿的程西洲!
6
我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到我今天恐怕在劫难逃。
只见他和爸妈对视一眼,就明白妈妈怀里的是余岸宁。
而我是真正的余昭然。
他只是轻轻喘了口气,就急切地把余岸宁接过去:“昭然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们快去医院!”
身后有同校的同学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