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移开视线，撑起手臂淡声问，“那需要多久。”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很快？”顾小上冲她眨眨眼，然后凑过去戳了戳她立在空气中的硬挺，“我先出去，你自己解决一下。”

“……”

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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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Alpha一定是食髓知味的，她会回味和品尝，会沉在自己第一次释放的那种快欲中，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变成一只被薄荷草引诱过的猫，心念着那个让她快乐的成熟女性的裸体，像现在这样用手指戳着下巴，出神地凝望着对面面沉如水的顶头上司。

“顾小上。”

“嗯？”

叶司把手里的文件夹“咻”地一下扔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被问的人弯腰捡起，然后翻开，“这是市民公园项目的中期评估。”

“签过么？”

“……签过了。”

“签过了为什么还出现在这张桌子上？”

“……”

很显然，她并不是个称职的助理，会经常把叶司的行程搞得乱七八糟，不能及时整理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让大老板像陀螺一样转得脚后跟朝前；然后抽文件夹就像开盲盒，翻开之前永远不知道是签过的还是待阅的……

叶司捏了捏眉心，第一次对自己“色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顾小上作为助理白日思春，于她而言比损失亿万元的项目还难以忍受她讨厌低效的无用功，讨厌一切占用工作时间处理私人情感的下属，更因为，她对顾小上藏了不为人知的私心。

“……我整理一下，这、这些……”她抽了几个文件摊在叶司面前，“都是没签过的。”

叶司却问，“你看过吗？”

“……”

“这里没有你的签名。”她垂眸扫了一眼，用指尖轻点着一处空白，“我是不是说，你看过之后在这里签字，有想法就批一下？”

“……我还没看。”

“所以你最近是被下了降头吗？这些都是上周就该处理好的内容。”

“对不起，我最近有点……有点难受……”

叶司生气了，盯着她看了半分钟，语气硬邦邦地，“顾小上，助理的职位不是端茶倒水跑腿卖笑，如果你真觉得自己看不下去文件，安排不好行程……”

“……不。我只是最近有点难受……”

“OK，三天够吗？你去医院做个体检，顺便驱个魔。”

“……”

毒舌精，无情怪，床上把人哄得腻歪好听，穿上衣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觉得有点头晕。顾小上揉了揉眼眶，略带歉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叶司把视线移到文件上，没理她。

“不对啊……那我不在的话你不更是一团乱麻了？你好歹还有助理，我又没有，你嫌我安排不好，我不给你安排你自己岂不是更糟？！”她走了几步又停住。

叶司愣了一下，没出声。

“……叶总？”

“别贫。”

顾小上抖机灵一下很开心，但很快她就开心不起来了。四季新招了一批实习生，主要分调到市场部和销售部为新产品出调研报告，其中一个Omega工作能力远超同期，词锋精准犀利，数据信效度很高，就连叶司看了都频频点头赞赏。

工作能力很强就算了，偏是个干好本职工作还会拍大老板马匹的人精。

“顾助理，叶总喜欢喝美式、摩卡、拿铁、卡布奇诺，还是意式或者爱尔兰？”

“……”

顾小上怀疑她在报菜名，她拧着眉晃了一下脑袋，实话实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