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
童年是在破落的村郊度过的,耳边经常充斥着同龄人尖酸刻薄的嘲笑,她记忆中的母亲很高,很漂亮,经常穿着一件深灰色丝质光感的衬衫,对着自己微笑,会把她的小手裹进温暖的掌心中牢牢握紧,会叫她“小深”,但从来不抱她。
那个年轻的母亲总是看她一眼就嫌恶地偏转了头,说的话永远都是“离我远点。”在她小小的认知中,有一头柔顺黑发的高瘦母亲喜欢她,而那个有一双漂亮眼睛的红发母亲讨厌她。
喜欢她的母亲一年之中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超不过三个手指头,而讨厌她的那个母亲竟会在恶劣天气的夜里将她搂在怀里安抚。
她开始反抗那些霸凌她的同龄人,会用凶狠的眼神将他们吓跑,抑或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挑对方最脆弱的部位,毫不留情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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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大选,副城长的最佳候选人因生活作风问题而落败,彼时与世交的合作项目被紧急叫停,调查持续了两周,最有公信力的政府部门给出毋庸置疑的事实:一切都是那个勾引人的Omega的错,一个善良的、体恤底层人民的顶级Alpha被一个患有吸毒史的精神病患者所中伤。
起初充斥在耳边的嘲笑变成了成年人赤裸裸的谩骂,
“狐狸精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妈妈是神经病!”
“她死了哈哈哈,这就是勾引人的下场!你等着被人贩子拐走当雏妓去吧!”
“tui!晦气!”……
她死了吗?那谁给自己做饭吃?她小小的眉头拧成一团。
破旧的灰楼被警戒线围了一圈,穿着制服和白大褂的警察将昨天夜里抱着自己轻柔安抚的红发女人抬上车,拉走了。
那年她十岁,没有第二性别的分化,喜欢她的那个黑发母亲再也没来看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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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太阳逐渐升高,向阳的病房窗帘不知是被谁拉开的,明晃晃的光线穿过眼皮刺醒了病床上的人。没被安抚过的胃叫嚣着,将酸涩的胃液涌到嗓子眼,被主人一股脑吐到了昂贵的地板上。
顾小上用手抹掉眼角的泪渍,按下床头的救护按钮。
“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无数医生挤在这个不算狭窄的房间内。
“我们为您准备了全套的体检,如果您不发烧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
“需要请小姐来看您吗?她很关心您。”
……
顾小上觉得呼吸困难,她用手指着地上并不明显的一滩水迹,声音嘶哑道:“……清理一下。”
十岁年龄该懂的,她一开始并不懂,她不懂于漾为什么会死,不懂顾长枫为什么不再去看她,直到她分化成Alpha。
她有时候恨自己晚熟的思想,曾天真的以为,是那个饱受折磨的年轻女人太胆小和懦弱……
直到魔爪悄然伸向十六岁的自己,刺进后颈肌肤的冰冷针头和大脑神经断裂的痛楚让她明白,不是胆小和懦弱,于漾被困在叫做“无能为力”的枷锁中。
直到死,都不是清醒状态下的自杀。
指望一个十岁的小孩调查清楚生身母亲的死因,未免太过于苛刻。
控制不住的泪水从Alpha眼中大量外涌。
“深小姐,深小姐……!”
顾小上再次昏睡过去之前,听到了此生最难听的称谓。
她不是什么顾家的小姐,她是二十二年前到岳城出差的Alpha强奸一个倾城Omega所致的血债。
会写一些狗血老套的剧情,为了搞搞副cp的h,不过副cp会be毎馹追更?e海堂??四五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