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这是我的梦想。

虽然自幼丧父母,但是舅舅一家待我至亲,百般呵护,托举我学习传统武术,拜人为师。

遇见白艺然后,她说学这些东西就是赚个名头,不如帮助她一起经营企业。

生怕她产生芥蒂,于是我放弃国内国际各大参赛机会,守在她身边。

那时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和喜欢的人简简单单,白头偕老。

无人在意的角落,我摘下无名指的素戒,干脆地扔进了垃圾箱。

展示罢,白艺然率先站起来带头鼓掌。

并亲手送上一束里外三层的黑玫瑰,外圈围着几株荞麦枝和桔梗花。

台下好闺蜜们在起哄:“这可是艺然亲手为你插的花!”

“整整做了一下午才满意呢!”

黎乐欣喜捧过,我却红了眼眶。

“我对花粉过敏。”

去年我的生日,白艺然为了远赴美国陪黎乐参加比赛,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待她到达,却两手空空,我生气地同她大吵一架。

“哪怕你带束花给我也好啊”白艺然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反驳自己对花粉过敏。

当晚我愤怒至极,佯装收拾行李回老家,她只是气定神闲地躺在沙发上瞥我一眼。

“那就离婚吧。”

那是我们的第五十四次离婚冷静期。

事后她内心有愧,给我补了一套定制西装,可她又忘记了,我从来穿不习惯西装。

最终这份迟来的心意只能待在衣橱角落里积灰。

“白艺然。”

我叫住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疏离。

“我们聊聊吧。”

白艺然给黎乐打领带的动作一滞,一副会料到我说什么的样子。

包里的文件卷了又卷,深吸口气,我递到她面前。

“离......”

话没说完,白艺然大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把文件拍回来。

第4章

“有完没完了,上个星期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吗?”

“我都说了,这个比赛机会对乐乐来说很重要,你做长辈的人,让一让小辈怎么了。”

“报名文件是我替他交的,你现在再给我也没用了。”

我的心和身后的八层香槟塔一样,摇摇欲坠。

大学期间,我成立了传统武术社,因过人的天赋和勤学肯练的吃苦精神,很快被领导选中去参加大型比赛。

联赛夺得第一名后,她撺掇糖水店老板和当时在场的所有学生,为我办了次盛大的惊喜派对。

那时白艺然醉得眼神迷离,倚靠在我肩头说。

“以后我赚钱,你呢就去更大的舞台实现梦想,我们合起来就是名利双收!”

可自从遇见黎乐,她联想到的都是他的事,张口闭口就是我对黎乐怀有敌意。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传来黎乐尖锐的惊呼:“啊!”

“怎么了?”

“酒洒到西装上了,这可是你新买给我的西装外套......”

仅仅是这样一件小事,白艺然又是像呵护孩子般亲手为他擦拭,又是宽慰他说“没关系,让顾城给你回家拿一件一模一样的,反正他也不穿。”

最后一句“他也不穿”是盯着我说的,两米开外的我宛若陌生人般尴尬伫立。

“那就谢谢城哥了”黎乐佯装不好意思地朝我挤眉,手却顺势搭上了白艺然的腰间。

周围无一人替我说话,看笑话的目光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来回环绕。

“愣着干嘛,快去啊!”

“可那是我们婚宴上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