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痛定思痛,从此决定改掉自己的坏习惯。

这几天睡觉时他都会在左右堆几个大枕头,约束自己的动作。

江玉珣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应长川懒声道:“在床脚。”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指尖轻撩身边人的长发。

同时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江玉珣顺着应长川的话向下看去,昨晚那只枕头果然就在应长川所说的地方!

“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说着,江玉珣便要抬手去取。

不等他够到枕头,就听应长川忽然开口:“是孤昨晚趁着爱卿睡着时拿走的。”

江玉珣:“……?”

应长川今天怎么这么坦诚了?

他平常都会装作不知情,并暗戳戳将这件事推到自己的身上……

江玉珣动作一顿,不由狐疑地看向身边的人。

没等他说出心中疑惑,眼前的景象突然暗了下来。

应长川抬手扯掉了半束着幔帐的丝带,不过瞬间幔帐便垂落下来,挡住了外面的光亮。

下一刻,江玉珣的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应长川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接着,在江玉珣的耳边轻喃道:“要什么枕头,孤帮小江大人不好吗。”

话音还未落下,唇边的刺痛就被柔软与酥麻取代……

江玉珣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将方才生出的疑惑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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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周朝堂上尽是良才,再不似当年那般无人可用。

正像一台精密仪器般,高效又迅速地运转着。

除了原本的十日一朝保持不变以外,百官觐见天子的时间,也向后延迟了整整一个时辰。

羽阳宫一角的铜钟被人沉沉敲响。

方才折腾了一番的江玉珣坐在铜镜前绾起了发。

虽然已经穿越好些年,但是江玉珣仍不习惯让宫女或太监替自己梳头。

他早已熟能生巧,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用发带束好青丝,准备戴冠离开寝殿。

江玉珣正要收回缠在手腕上的多余发带,应长川忽然抬手接过了后面的动作。

他从一旁内侍官的手中接过发簪,佩在了江玉珣的发间。

见应长川要帮忙,浑身酸倦的江玉珣并没有拒绝。

然而带完发簪后,应长川忽然停下不动了。

他的手指缓缓从江玉珣的腕间滑过,并没有替对方解开丝带的意思。

“怎么了,陛下?”江玉珣有些疑惑地透过铜镜看向应长川。

今天虽然是休沐日,但庄有梨早早就邀请自己去他家中小聚……

应长川摇了摇头,终于将江玉珣手腕上的发带取了下来。

他正想说“没什么”,可下一秒江玉珣却听到应长川漫不经心道:“孤忽然觉得,它很适合缠在爱卿腕上。”

江玉珣瞬间咳了起来:“咳咳咳……”

他的脸皮比较薄,向来听不得这样的话。

每当应长川这样说时,江玉珣都会第一时间打断他。

雨吸湪队5

天子也不会故意在这个方面“刺激”小江大人。

……奇怪,应长川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玉珣默默咬牙,将视线转到了一边。

他的余光看到,捧着漆盘站在一旁的内侍官,手都不由重重地抖了一下。

意识到今天的应长川有些不对劲的他,第一时间向周围的内侍官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哦……对了,记得告诉庄有梨庄大人,我马上就到。”

“是,江大人。”几人随即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贴心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