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不是现在的普通话,而是千年前流行在大周土地上的“雅言”。

随着时间的流逝,现代人早听不懂这复杂又陌生的语调。

但神奇的是,江玉珣却一秒钟便明白了他在唱什么。

……好像很多年前,自己也曾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吟唱。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

丝帛罩着的东西并不大,江玉珣走近看到……那个疑似玺印的东西,似乎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周朝的玺印都是随身佩戴,按理来说应该是个小方块才对……

但这怎么是个长方体?

难道说我猜错了?

江玉珣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就快步向前,轻轻拽住了丝帛的右端。

但身边的人还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应长川笑着看向前方同时压低了声音问:“猜到是什么了吗?”

“是玺印?”江玉珣顿了一下,忽然轻轻皱眉,“……但是大小不对。”

江玉珣的前方就是临时设置的聚光灯。

此时灯光正好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眯起了眼睛。

江玉珣的眼前一片雾白。

恍惚间他的目光似乎穿过迷雾,看到了千载前的昭都和羽阳宫。

以及那两个新用黄金铸成的玺印……

两个!

江玉珣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怎么会觉得这里有两个玺印?

编钟声突然停了下来,歌也唱到了最后一句。

江玉珣的耳边重归寂静。

他下意识喃喃道:“是玺印,这里有两个玺印。”

江玉珣的话音刚一落下,他便与应长川一道轻轻用力,拽掉了覆在文物上的丝帛。

下一刻,两枚用黄金制成的玺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玺印的样子,与江玉珣脑海中想象出的一模一样!

快门声响起遮住了江玉珣的声音。

守在围栏前的媒体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举着相机想要拍清这一刻。

主持人的声音变得比刚刚还要激动:“下面有请讲解员为我们展示文物!”

江玉珣按照流程戴好手套,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了手中。

触到它的那一刻,江玉珣的呼吸一窒,大段大段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昭都,羽阳宫内。

大雪簌簌落在窗上。

虽然烧了火墙,但应长川仍要和江玉珣挤在一起批阅奏章。

一本批完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玺印。

不等应长川将它盖在奏本上。

坐在一边的江玉珣忽然眯了眯眼睛,抬手将那东西抢了过来:“你什么时候给自己换了一个玺印?”

一样的黄金质地,一样的忍冬纹……

要不是上面的盘龙,江玉珣差一点就将它认成了自己的印玺。

“刚换的,”应长川低头亲了一下江玉珣的指间,“好看吗?”

“好看……”江玉珣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但这不是重点!”

说话间,他的手心忽然传来一阵痛意。

……这是什么东西?

直到这个时候,江玉珣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这枚玺印还有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特殊结构。

应长川终于不再使坏,他抬眸朝江玉珣问:“那重点是什么?”

江玉珣不由自主地说:“重点是……是我手下这个是什么东西?”

话音还没落,他便展开掌心向应长川展示起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天子随口道:“这是一个锁扣。”

“锁扣?”

……皇帝之玺上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