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杜恩利再次挥鞭打了上去。

这一边正好落在方才的伤处,邢治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

刚才目视前方的他突然转身,狠狠地看向杜恩利的随从。

本是名纨绔,且完全没有习过武的邢治突然耗尽全身力气猛从地上站了起来,并直直地冲向一旁长刀。

与其成为人质,还不如落个痛快!

这辈子吃过美食、饮过烈酒,已经不算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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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此刻变得愈发深。

江玉珣的眼前只剩下漆黑一片。

但此刻他还是从折柔人的惊呼中猜出了邢治现在正在做什么。

“邢公子!”江玉珣大喊一声,下意识就要骑马向前而去,并命令周围玄印监发起进攻。

然而不等江玉珣抬手发出指令,他余光便见玄印监统领齐平沙在此刻上前,将一张长弓递到了应长川的手中。

……弓?

江玉珣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

理智告诉他且不论此时夜色已深,什么也看不清楚,单单是眼前这大雾便断绝了瞄准射箭的可能。

箭尖上的寒光照亮了应长川烟灰色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