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边照顾的好自己。”郑楷思说。两个人好像都觉得有点被气氛酸住了，郑楷思职业女性当习惯了，不怎么搞这些情感对话，她有点不自在地开口：“倒是你，就你原来那个花钱法，你还有钱吃饭没啊？”

“……我也上班，领工资的。”

“没钱没地方住就来我家，饭还是有你一口的。”

“我现在有地方住好吧？”

“嗯？”郑楷思疑惑地哼了一声，反应了一秒，然后用看大热闹的语气大叫了一声：“可以啊你郑楷意！闪电战啊！”

“哎呦我的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郑楷意被她吓了一跳，然后粗声粗气地说，“我很认真的好吧？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忙，随时打电话。”

“你别跑”

郑楷意趁着郑楷思还没开始疯狂八卦，赶紧掐断了电话。没上大学之前的那些年里他可是见识过郑楷思和小姐妹的深夜电话有多恐怖。他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但稍微安心了，只不过心里灰色的地方还是没有消失。他继续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机，目睹着沈晗杨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然后是李兰宇的消息弹了上来，接下来是唐靖川的电话打了过来。

郑楷意没有着急接起来，但是感觉自己心里好像隐约删过了什么，但那思绪太过微弱了，一瞬间就从他的心里划过，他没有能抓住深思。他努力摆脱了他因为没有灵感而产生的烦闷，接起了唐靖川的电话：“喂？”

“一直不回消息你是死了吧？地狱的风景好看吗，撒旦挺宽容啊还让你打电话？”

“……”郑楷意张开嘴愣了三秒，然后愤怒地呛声，“你他妈才下地狱呢，我就算死了我也肯定是上天堂好吧？”

“哦，还挺有精神头。”唐靖川慢悠悠地说，“活着就行，挂了，没别的事。”

“你等会！”郑楷意赶紧拦下他，“你帮我个忙。”

“嗯？我可不擅长打架。”唐靖川说，“要是揍沈晗杨这种事我觉得你找相好那个大白脸更合适吧，他肯定特积极。”

郑楷意忍住没骂他，他有时候真的特别希望唐靖川是个哑巴。

“我和你说正经的，我现在不方便联系那波人，你帮我打听点事。”郑楷意指尖的烟头烧秃了，给他烫了一下。他嘶了一声，接着说：“沈晗杨从国外回来之前到底都联系了什么人，他为什么回来。”

“没问题。”唐靖川答应下来，然后加了一句，“但我有条件啊，你结婚的时候我要当你爸带你入场。”

“……滚，我去你妈的。”郑楷意被他逗笑了，没好气地骂，“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当免费劳动力，你结婚你要当我爸？美的你丫的。”他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伸手要去再掏一支烟。

唐靖川乐了两声，然后声音也严肃下来了：“你不管我借钱？”

“…”郑楷意刚要点火，听到唐靖川这句话，突然一愣。他终于反应过来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了，他确实把房子卖了，但是他为什么没有着急到处借钱呢？就愣了一秒，郑楷意脑子里电光火石，突然觉得自己是做爱把脑子做坏了蠢得像头猪，下意识大叫了一声：“妈的，我他妈蠢死了算了。”

“？”

“为什么没人来堵我门催债呢？我刚打了电话，郑楷思也好好的啥事没有。”郑楷意站起身来，“一开始我能理解，公司账上的流动资产，家里那点东西买了能堵上几天，那也不可能消停到现在。没人给我打电话，连短信也没有一条。法院没有通知，什么都没有。”

“你爸想出办法来了？”

“放屁，不可能。”郑楷意想都没想立刻就驳了，然后他语速飞快地说，“不行，这不是能电话上讲的事。打听沈晗杨那边的事就靠你了，我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