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钥匙,低头划了划手机,好像在找最近的酒店在什么位置。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卫生间,然后出了酒吧。外面的风一吹,郑楷意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冷却一点了:“庄舸,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你家在哪?”庄舸打开车门,看了他一眼。
“松岭那边,开车大概二十分钟。”
正好顺路。庄舸点了点头,让郑楷意给他打开导航,启动了车。郑楷意嫌系安全带麻烦,他弄了个安全带插头插在那个卡槽里,庄舸看了一眼,拔出那个插头,然后把安全带系在身上,才开始驾驶。两个人一路上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郑楷意先开口了:“…谢谢你。”他此刻心情无比的糟糕,不仅仅是因为被酒保威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和目睹了这一切的庄舸在工作上是有交集的。
“不用谢。”庄舸平淡地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他的侧脸看起来如同雕塑一样完美标致。他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多说一句:“那杯酒本来是我的。”
“还好你没喝。”郑楷意苦哈哈地干笑着说,“不然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庄舸侧过头来看了一眼郑楷意潮红的脸,蓝色的眼珠看起来笃定而镇静,然后又转了回去,他以一种陈述地口吻说:“你不会做那种事。”
郑楷意愣了一下,然后听到庄舸接着说:“那不是你觉得‘帅’的搭讪方式,你今天亲口讲过。如果你想和我约会,你应该不会和我发生在酒吧里的那段对话,而且你应该会点更贵的酒。另外,你今天应该没有发生性行为的打算,就算临时有合适的对象你应该也会放弃。”
“…………”郑楷意有点难堪地揉了一下他的眼睛,“最后一句是为什么?”
庄舸又偏头看了过来,好像有点似笑非笑:“你的两只袜子不是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