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在哪？”

“楼上。”庄舸擦好了手，看了郑楷意一眼，“我带你去。”

他走在前面，带着郑楷意上了楼梯。楼梯上挂着许多小画和家庭照片，深红木色的楼梯亮的反光，通往二楼。正对着楼梯就是浴室，庄舸伸手打开了门，然后从紧挨着门的五斗橱里拿出了一套新的浴衣和内衣放在了洗手台上。郑楷意看了他一眼，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拎在手里，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强壮饱满的胸肌还是依旧，纤细结实的腰身被身后打过来的太阳勾勒了一道白金的微光，他看着站在门口要离开的庄舸：“你不洗吗？”

庄舸抿了一下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们上次做爱还是他爸急病住院那天的事情了，想要和对方相互爱抚的并不只是郑楷意一个人，庄舸也一样对对方的身体充满欲望，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声音略有些低沉地说：“……在你洗完之后。”

郑楷意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色情。他两条腿交错扭了一下，裤子落到他的脚边，健壮修长的蜜色双腿露在外面。他伸手脱下脚边的裤子和手里的衣服一起丢在旁边放衣服的台子上：“你家就一个浴室？我今天洗的可不会太快。”

他说完，一只手撑在腰上，另一只手拉开了淋浴的玻璃门，伸展开的手臂肌肉张力十足：“你不能插完一次就歇菜了吧？”

庄舸啧了一声，一只手解开了他系得严严实实的第一颗纽扣，然后双手连着解开了好几颗纽扣，修长的手脱下上衣简单叠了一下放在边上。郑楷意很久没有这么细细端详庄舸的身体了，他猛地发现庄舸好像比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肌肉线条更明显了些，至少他很确定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庄舸的手臂比现在要细一点，他的眼睛从庄舸的肩臂挪到他整齐的腹肌上，然后从胸口看回了庄舸的脸，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庄舸的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有些发痒。庄舸的蓝眼睛像是盯着猎物一样正锁定在他的脸上他猛然想起，一开始庄舸的眼神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他还记得他对庄舸的第一印象是对方看人的眼神像是反社会人格的变态，缺少人类该有的情绪。现在他只觉得那双眼睛灼热烫人。郑楷意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一半期待一半兴奋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打开了热水。

脱好衣服的庄舸一只手抓住了玻璃门的上缘，从郑楷意身后把玻璃门开得更大，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两个人一起进了淋浴间，蒸汽很快随着热水蒸腾溢满了整个淋浴间，玻璃门变得模糊不清。郑楷意微微抬头看着庄舸，一只手揽着庄舸的后脖颈让他低下头，两个人吻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是他们急促灼热的吐息还是热水的蒸汽在作祟，郑楷意的胸口热得难受，他知道自己已经硬了，像是不甘心一样伸手探了一下庄舸的双腿之间。庄舸像是察觉了他的动作，拉过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坚硬膨胀的下体上，柔软的手心按在了圆润硕大的龟头上，庄舸的鸡吧硬到都有些湿了。

硬的跟高中男生一样……两个人的嘴唇分开，郑楷意有点脸红的想，不经意地发出了一点满足而兴奋的吐息：“…你忍着点，我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