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得请了一回太医才作罢。
也是如今在行宫,太医院的太医都随从到了南苑,此处要请别的大夫还难,但请太医却是方便许多,不然以纪澄的身份,哪里够资格请太医瞧病啊。
沈彻到纪澄帐里时,她正捂着被子发汗,迷迷糊糊地见着沈彻,还以为是噩梦入目呢。
“你倒是个对自己心狠的。你滚下去的时候就不怕摔成瘸子和傻子么?”沈彻在纪澄的床边坐下。
纪澄本就烧得糊里糊涂的,心里难受得厉害,如此还被沈彻奚落,眼里少不得就落下泪来。她如今年纪也不大,才不过十五岁的少女,却要撑起那许多事情,桩桩件件都省不了心,病里人最是容易软弱,再也撑不出平日那种坚硬来。
沈彻却仿佛半点不解风情的样子,“你还有脸哭?不过你的确该哭,蠢成这样,杀敌一千自损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