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觉得他重情重义,可这本来就是他的孩子啊。

生产后他抱着我轻哄。

第2章

“孩子小时候不记事,先让她叫我叔叔,楹楹最后的日子,我不能让她留下遗憾。”

“以后我一定发布会公开,补偿你和悠悠。”

自此,女儿就不能叫他爸爸,我们以朋友遗孀的身份借住在齐家。

在苏楹看不到的地方齐斯砚也像会个真正的父亲陪陪女儿。

这次是女儿的涂鸦《家》在幼儿园里得了奖,她拿着画纸兴高采烈回来分享,激动之下大喊了一声。

“爸爸,我得奖啦。”

2

没曾想苏楹就在客厅,她的脸瞬间发白按着胸口垂泪。

“阿砚,这个贱种为什么叫你爸爸?”

“你是不是早就结婚了,那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本来听到女儿得奖还有些开心的齐斯砚立马撕碎手里画纸,毫不犹豫踹倒女儿撇清。

“谁是你爸爸,再乱喊嘴给你缝起来,滚!”

他用力之大,女儿当场被踢的头破血流。

我终于悲哀的明白,不管再过多久,在齐斯砚心里我和女儿加一起都比不上苏楹一根头发丝。

父爱如果出生的时候得不到,那这辈子也就不会有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要就是了。

“虞姐别发愣,我给悠悠带了饭菜,就当赔她车厘子。”

苏楹拿出一碗鱼汤赏赐般地递过来。

“家里给狗熬汤剩了点,不好浪费,拿去补补吧。”

我猛地看向齐斯砚,悠悠是他亲女儿,他默许给孩子吃狗剩的?

齐斯砚微微侧过头,不与我对视。

见我不接,苏楹拧着眉训斥。

“你吃喝拉撒都在我们家,拖油瓶的医药费都是我们垫付,现在还要挑剔我带的东西吗?”

“有的吃不错了,我们齐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鱼汤已经冰冷凝了层厚厚的白油,里面还泡着肥肉,腥气冲天。

女儿光是闻到就开始干呕,我推辞道。

“孩子海鲜过敏,苏小姐的好意心领了。”

苏楹轻咬嘴唇垂泪,一旁的齐斯砚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

“别矫情,楹楹特意带的。”

话落他就夺过碗,掐住悠悠两颊强行往里灌。

女儿被呛得直咳嗽,嘴角也被撕出血口子。

我再也忍不了了,狠狠推开他。

“嘭”的一声,瓷碗碎裂,苏楹捂着心口颤了两下。

我下意识后背发凉,知道自己完了。

果不其然,齐斯砚将苏楹打起横抱不让她的裙角沾到地上污渍,又冷冷向我宣判。

“要么那个兔崽子把地上的舔干净,要么23床从现在开始停止缴费。”

3

我膝盖一软险些跪了下去,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涩声道。

“齐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拿孩子撒气好吗?”

毕竟女儿海鲜过敏是遗传他,虎毒还不食子。

苏楹藏在齐斯砚怀里狡黠一笑。

“舍不得她舔,那你去呀。”

我立马趴下像条狗舔地上的残羹剩饭,汤里还混着玻璃渣,我的舌头被扎得血肉模糊。

可舔的速度跟不上齐斯砚停费的速度。

他说到做到,一分钟后所有的医疗设备都被停用。

第3章

苏楹轻飘飘撂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