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不要生气嘛，老公。”

白颂：“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啊？”

白颂：“原谅我好不好嘛，老公～”

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发出这么恶心的撒娇声，一边唾弃自己烦人，带入顾沉霄都觉得窒息，受不了这样。

可是他把人推开，不求得原谅，他真的没有安全感。

就一直不知疲倦的骚扰对方：“……睡不着，要老公亲亲。”

白颂：“老公，老公，你理我一下啊……”

白颂：“呜呜呜，老公……”

……

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白颂一开始还是假哭，撒娇求顾沉霄原谅，到后面就是真的哭了，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逼，为什么要让他躲起来呢？他们又不是真的偷情，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向林珺宣告

顾沉霄是他的？

直接让林珺不要觊觎顾沉霄，这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被他直接搞砸了？

他想去到顾沉霄身边，想给他道歉求取原谅，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家在哪里……交往的这些天里，都是男人单方面对他好，他居然都没想过这种问题。

他为什么不早点问问男人，弄清楚这些东西？

白颂趴在被窝里，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后悔的无以复加。

“为什么要哭呢？”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男人叹息的声音。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才看到说着不回来的男人，重新站在他面前。

“和你打完语音就没电了，”顾沉霄晃晃手机，“怕你担心，所以回来了。”

他本来确实没打算回来，接完视频后看到白颂最后的表情不对劲，担心他会钻牛角尖，才重新开车过来。

幸好回来了。

白颂表情呆滞地看着他，眼泪还挂在脸颊上，被男人用温暖的手指拭去。他豁然回过神来，激动的扑进男人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被心中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而复得的惊喜，冲击到语无伦次。

“对不起老公，呜……我不是觉得你丢脸，我只是害怕，”白颂胡乱解释着，“他们全部都不喜欢我，他们只喜欢小珺，一直都这样，呜……我怕你也是，呜呜呜……”

他说的实在有点颠三倒四，要不是顾沉霄看过他和林珺的聊天记录，肯定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崩溃。

这是因为，他以为林珺是他的救命恩人，无比信任林珺。反而被林珺用言语控制、打压，被pua整整十六年。

这个期间，所有白颂喜欢、在意的东西，林珺都要变着法子抢过去。

所以他绝对不是不相信顾沉霄，他是不相信自己，他没法相信，这么差劲的自己，可以争过林珺。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他容貌秀美，又是x省首富的独子，从青春期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男女对他表明爱意。他不喜欢，礼貌拒绝，后来这些人莫名其妙都会成为林珺的拥护者，背地里说他眼高于顶，看不起普通人。

他本来不知道这些，是高二的时候，一位被他拒绝的女同学告诉他的，还建议他远离林珺。他犹豫很久，到底不敢去问林珺真假，只是把这件事埋进心底，偶尔在午夜梦回里忽然想起，就被刺伤一下。

他真的没有自信。

顾沉霄惯来冷漠坚硬的内心，在这一刻变得柔软起来。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把人交给林珺看护，以至于酿成今日的后果。

可是后悔没用，只能抱着白颂，好好安抚。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一手摁在怀中人脑袋上，像rua小狗狗一样rua他，另一手从睡袍边缘探进去，爱抚他单薄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