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亓官集团有限公司,什么职位不知道,反正他住顶楼,有独立的办公室。”
“亓官?”
老妈的声音不大对,我抬头就对上老妈黑沉的脸。
“你给他打电话,我要问他几个问题。”
我开始有点心慌,不确定的给槐序打了个电话,老妈拿过我的手机去了厕所。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老妈回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分手吧,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他已经同意了。”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
“为什么?”我问
老妈摇摇头说:“你不用知道,就当我不能接受你的对象是个男的。”
这不可能,老妈一早就知道我是同性恋,并且接受度良好,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您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舍得拆散我们吗?您当初说只要我开心,怎么样都好,我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我不想……”
老妈的表情让我再说不下去,我抚去老妈眼角的泪,带着老妈回了家。
医院:
老妈的状态非常不好,放了东西我就带老妈去了医院,感觉她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我脑袋乱糟糟的,就像一团浆糊,我努力保持着思考,医生说老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心过度,让我好好陪陪老妈开导开导她。
伤心过度?
自从老妈打了那个电话以后就开始这样,那肯定和槐序有关系,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我用医院的座机给槐序打了过去,响了很久的铃才被接通。
“喂,哪位?”
“槐序,是我。”
说出话时我才发现我的嗓子已经哑了,莫名的委屈感袭来。
“你们聊了什么啊?聊完以后我妈就变了。”
“对不起先生,无可奉告。”
我是又急又气,为什么都不肯说!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不回答,我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落。
“我妈让我们分手,他说你同意了,我没给你结束这段关系的权利,你凭什么同意?”他不回答,我气急吼道:“你凭什么同意!我不同意!”
他还是不说话,难道他把电话挂了?不,他不会,他不会的。
“告诉我,你们说什么了。”
“无可奉告。”
他说话的声音很哑,看样子似乎哭过。
“白榆,我们结束吧。”
什么?我不敢相信我刚刚听到的东西,自欺欺人的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他的声音也在哽咽:“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我感到心脏一阵抽疼,还是不敢相信,强颜欢笑着问电话里的人:“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是不是在气我的不告而别?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对不起先生,还有我……”
“先生先生!这个电话线你再扯就断了!叫你好几声了!瞪我干嘛!这是公共财产!”
电话里传来忙音,还有?还有什么?他说那句话的声音本来就小,那小护士说话又对着我的耳朵说,直接把槐序的声音给盖没了,换你你气不气?
我又打回去,那边直接提示关机了,我瞪了那小护士一眼,忽然想起来我手机还在老妈那里。
我回到病房就看到素来温柔得体的老妈在和护士争吵。
护士1:“女士,我不知道您的儿子在那里,我只是来给您……”
鱼妈:“我不听!我要儿子!”
护士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