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完后又说我举止轻浮难登大雅之堂,更不堪做李墨白的妻子。

他们叹着气,话里话外皆是惋惜。

我有些难过,加快脚步去到李墨白的院子。

却看到对我说要陪父亲去巡防的李墨白,正同林霜赏花作画,对歌对酒。

李墨白看到我出现,脸上甚至没有作为欺骗者的难堪与愧疚,只是皱了皱眉心,淡淡道。

“你怎么来了?”

我一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便也直截了当的看向他身后的林霜,问道。

“你借口不愿陪我去游湖,原来是在这里陪她?”

我并没有愤怒,也没有责怪,只是平静的发问。

李墨白却突然皱起眉,不耐道。

“还不是因为你性子急躁,行事粗鲁,阿霜她如今正是伤心时,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2

我愣了一下。

从前那些外人嘲笑我的话,我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李墨白的口中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唯一的区别是,旁人说时我尚且能做到毫不在意,由李墨白说出我却觉得心如刀绞。

或许是我神情太过错愕,李墨白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慌乱,急忙道歉。

“对不起岁岁,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咬着唇:“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墨白牵起我的手,却并没有解释,只道。

“岁岁,你是了解我的,那些话绝不是我的真心话。”

他的语气亲昵又自然,轻易便让我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我抬眸看他,轻哼一声。

“若是真心话,我打断你的腿。”

李墨白唇角微勾,捏了捏我的手心。

“你要打便打,只是一个月后成婚,我怕是不能抱你上花轿了。”

我被他的话说得脸色微红,刚想给他点教训。

林霜却在这时候慌忙跑过来,挡在李墨白身前,泫然欲泣的望着我。

“楚小姐,都是我缠着墨白哥哥才会让他对你撒谎的,你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就哭了起来。

可其他李府的下人看到这一幕,却似乎笃定是我欺负了她,看着我的目光愤怒又厌恶。

李墨白走上前温声安抚她,动作温柔和缓,却用眼神示意我先离开。

事后他找到我,与我道歉,同样字字句句都在说林霜。

“阿霜她身体不好,前段日子又父母双双离世,正是脆弱彷徨的时候。”

“我爹娘怕她寻短见,这才让我多陪陪她,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多想。”

李墨白字字诚恳,眼巴巴的看着我,似是生怕我置气。

我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

半晌,却又想起什么,抬起头瞪着他。

“阿霜?这才几天,你就叫她叫得这么亲密了?”

李墨白笑得无奈,狠狠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乱吃什么飞醋?一个称呼罢了,我还能叫旁人越过你去?”

我瘪了瘪嘴,将手中绣得歪歪扭扭的荷包递给他。

在这京中,女子婚前赠未婚夫荷包,是表爱慕与忠贞之意。

李墨白惊喜的接过,用力将我拥进怀中,嘶声道。

“岁岁,我定不负你。”

我靠在他怀中,难得乖巧的嗯了一声。

可惜,李墨白还是食言了。

在我面前说清后,李墨白不再遮遮掩掩,与我出门时也常常带着林霜。

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三人行。

有人看到此情景,笑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