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又躺了回去,手机震动,她拿过一看,袁朗居然在这个点来电话。
苏婉起身,随手套了一件袁琛的外套,刚好盖住屁股,她轻手轻脚走到衣帽间接电话。
“还没睡?”那头,袁朗声音沙哑。
“没呢,你今晚还回来吗?”她心怦怦直跳,却强装镇定。
“不回了,还有些事要处理。”
“你听上去很累。”她声音放柔。
“刚结束一场手术。”
“结果不太乐观?”
“嗯,走了。”
袁朗很少会跟自己说起医院的事,想必这个病人有些特殊,苏婉一下也有些惆怅。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
这个时候无声的陪伴比长篇大论的安慰要强。
“我想你了。”许久,袁朗道。
“明天回家就能看到我。”她吸了吸鼻子,拉紧身上的外套。
“你不用上班?”
“不上了。”很快,又补上一句:“请一天假陪你嘛。”
“好。”
挂下电话,苏婉回房,换上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
凌晨4点的别墅区,别说出租车,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她走了许久,走到东方既白,才见到一辆车。
回到家,洗了个澡,头疼得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上,她解开睡衣的带子,袁琛的药果然有用,涂抹过后没多久,伤痕几乎看不见,除了奶头凸起有点明显。
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这一天不是在做爱,就是在做爱的路上,她根本停不下来思考,这会静下来,理智回笼,才意识到自己跟袁朗大概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叁地跟袁琛厮混到一起呢?她问自己。
因为寻找刺激?这么多年就只有袁朗一个男人,可在性事上,他们一直很和谐,她也不曾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