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一点欣赏歌舞的心情都没有,他先是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用左手托腮,继而伸出了右手食指,拨弄起了他面前摆放着的那盘葡萄,平日里那双灵动有神的眸子,此时暗淡无光是无聊所致的。
相比于容易的无聊,适应了香味之后的李嵩,倒是如鱼得水一般,直逗得他身旁那两名貌美如花的妓.子,笑得花枝乱颤的。
说来,这春风阁可是那烟花风月之地,在这种烟花风月之地中,所点的熏香,所上的美酒,可都是含着那催.情助兴之物的。
不过,按照凤翊的命令,这琴曲萧萧厢房之内所点的熏香,皆被暗中换成了正常熏香,所上的美酒,也都换成了正常的酒水。
顺带一提,容易所喝的酒水,还是一种类似于果汁的果酒来着。
其实啊,凤翊还下了另一道命令在这琴曲萧萧厢房中伺候的那些妓.子、小倌,不允许把他们狐媚的那一套,用在容易的身上,若有违者,阁规伺候。
不过,凤翊这份好心,全是白费啦。
就在容易他们几人,进入了这琴曲萧萧厢房,各自入座之后,在那挑选酒侍之时,李嵩便直言说了:阿易是快要定亲之人了,他是有家室的。
况且,阿易今日会来这春风阁,是来陪我而来的,不是为了来这饮酒作乐的,他不需要这些人作陪。
这些美人恩,我是无福消受了。容易顺势而为,接过了李嵩的话茬,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的酒量也不行,自然也不能陪各位喝个尽兴,在这怕是会扫了各位的兴致,不如,我先行告退?
容易可是巴不得秦怀钰几人嫌他在这坏了兴致,让他赶紧走,待着在无聊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老有种心慌慌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容易的这话语一落,秦怀钰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了容易,笑吟吟的对着容易说道:容小公子这是哪里话,来这不就是图个乐子的,自然是自个开心最重要。
既然容小公子不愿挑选酒侍,那就不挑。
这秦怀钰都表态了,其余的张挚几人,便也只不过是嘴上调侃了容易几句,而后,就将这个话题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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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才会出现了刚刚,容易无聊的拨弄葡萄的那一幕。
与此同时,秦慎行走到了琴曲萧萧厢房门前,脚步不停,直接伸出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容易的目光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所吸引,他这一看过去,直接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阿阿唯?!你你怎么来了?!
此时此刻,容易恨不得自己是个会特异功能的,然后,就能一个瞬移从这厢房之内消失不见天呐!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终于知道他为何感觉到心慌慌了!早知道他就不给那秦怀钰面子,直接离开就好了!
秦慎行看着容易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嘴角,语气温柔,我怎么来了?
阿易在这,你说,我是为何而来啊?
容易看着秦慎行面上的那抹笑意,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接甩锅,是阿嵩对我软磨硬泡,硬要拉着我来的!
李嵩:!!!
李嵩有些不敢相信,容易竟然如此之快的就将他出卖了!容易都不打算替他分担一下炮火的吗?这容易也太扎他的心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