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剧烈起伏,细微的喘息声盈满了整个浴室。

两个人的身子此时都还沾满了沐浴露擦出的泡沫,摸起来滑溜溜的,穆澄突然联想到他们这个样子就好像是一对互相拥抱的绵羊,被想象中那个画面逗笑,她不禁在学弟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学弟因为她的突然发笑而染上不安,声音闷闷地说:“……是我射得太快了吗,学姐?”

穆澄这才连忙收声,好声好气安慰学弟欲要破碎的自尊心:“不是啦,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东西。”

也不知道宋栩榆信了没有,他只是默默拿过花洒给学姐耐心地清洗着身上的泡沫,细致地清除掉她身上任何一点不干净的地方。男生低垂下来的清冷眉眼被浴室里的水雾氤氲得出奇柔和,比平常多添了一丝温情,脸颊染上了桃花般淡淡的妍丽色泽。

之后穆澄也夺过了他手里的花洒,礼尚往来地给学弟身上清洗泡沫。

很快两人身上的‘羊毛’被剔除得干干净净,两只羊身体光溜溜地坦诚相见。穆澄让学弟坐在浴室里的板凳上,帮他用温水清洗着头发残余的泡沫,而后又把他背部的泡沫冲洗干净。

清澈柔缓的水流沿着他清瘦的背脊蜿蜒淌下,微微突起的椎骨就好似一行寒夜里清寂的山脊。冷白而寂寞,底下隐藏着常年无人问津的孤寒。

洗着洗着,穆澄忽而将双手环过学弟的肩膀,将自身温热柔软的身躯覆盖在了他过分纤瘦单薄的背部上。

“……你现在还感觉冷吗?”

女人柔胸散发出的暖意隔着背部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让身体好像浸泡在温水里一样暖洋洋的。

宋栩榆沉默地摇了摇头,低头握住了她那只环绕到自己身前的胳膊,指腹眷恋地在她光滑的皮肤表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沾了些水,摸起来分外润滑令人着迷。

穆澄偏头朝他脸侧望去,宋栩榆恰好也向她凑近了脑袋,两人就这样以背后拥抱的姿势交换了一个温存绵长的吻。

红唇亲密无间地紧紧相贴,津液随着彼此舌尖的试探而纠缠交换,吮吸唇瓣的动作极尽温柔与缠绵,发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唾液交缠声。

啪嗒一声,花洒不经意地跌落到瓷砖上,往周围天女散花般喷绽出大片雾蒙蒙的水花。他们就在这片盛开的透明水花底下,限时浪漫地全身心投入在一个仅供给对方温暖的吻。

他尝到了命运在痛苦之后回馈的余甘。

这一刻,宋栩榆感觉他前不久置身在大雨天里深入骨髓的寒意都被彻底驱散了,心间空虚的大洞被一种温暖治愈的事物所填充。

只要有学姐在,他似乎就还有勇气去对抗这个世界。

……

洗完一场漫长的鸳鸯浴后,两人就像游水后梳理羽毛般地互相给对方擦干了身体。

穆澄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原本是准备给冷祈夜的衣服给他,款式可能偏大,但家里实在找不出多余的男式衣物了,只能改天再去给他买几套新的。

“先穿这件应付一下吧,还是新的没被人穿过。”

宋栩榆没有多问这件衣服本来是为谁准备的,一脸安静顺从地接过来换上,衣裤长度倒是差不了多少,然而他身材比冷祈夜要瘦得多,穿上去后袖管裤管显得有些空荡。

不过学弟本人也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加上脸蛋姿色长得绝代风华,这套风格偏成熟的浅灰色居家服穿在他身上,竟然也另有一番高岭之花般清高的味道。

等宋栩榆走进卧室,穆澄正好将吹风机插上电,用掌心适应了一下风吹送出来的温度。确认了不太烫之后,才拍了拍床边,示意学弟坐到自己身边来。

“过来,我给你吹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