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钥匙，当然是偷偷溜进来的。”周棠衍轻轻一笑，颇有些得意地回答道：“不过老婆你放心，我今晚给冷祈夜泡的咖啡是脱咖啡因的，根本没有提神的效果。跟我这个连灌了两大杯浓茶的人相比，他冷祈夜今晚绝对熬不过我！”

穆澄：“……”

所以你自己喝的是浓茶，给冷祈夜喝的就是脱咖啡因咖啡是吧？

冷祈夜有你这个好兄弟真是要谢了。

第0431章430 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穆澄轻声叹了一口气，探出指尖抚摸向了周棠衍近在咫尺的脸庞。与冷祈夜深邃中透着凌厉的面部轮廓不同，他的长相偏古典与柔和，自带着一股温润的精琢感，并没有那么大的攻击性，五官清隽协调得像是一副山水画。

“……伤口还疼吗？”穆澄粉嫩的指尖轻盈抚过他鼻梁上斜斜划破的一道小伤口，那是金丝眼镜被打碎后，皮肤不小心被碎片划破了所留下的伤痕。

虽然她先前已经往上面仔细涂抹了药，按药效不久后就能够自行痊愈，恢复成完好如初的模样，可是曾经痛过的感觉却是不会就这样消失的。

周棠衍将她细长柔嫩的指尖包裹进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里，将之贴着脸颊，诚恳地朝她摇了摇头：“有老婆亲手给我上过药，已经不痛了。”

况且，爱能止痛。

说完那句话之后，房间又陷入了一场短暂的寂静。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月光在静静流淌，穆澄脑袋紧挨着周棠衍的胸膛，能透过他这具健康温热的身躯聆听到他底下最真实的心跳。

他的灵魂干净而忠诚，本质永远是活力的，真诚的，温柔的。

可她却永远只能做出伤害他的事迹。

突然间，穆澄没头没尾地出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回轮到周棠衍默默地叹息出声，他温柔地把穆澄抱在怀里，线条优越的下颔搁在她的额间，尖尖的，戳得她额头有些发疼。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真要讲究先来后到的话，他还是插足她和冷祈夜之间感情的第三者呢。

本来这一段感情就是他一直坚持着强求来的，她能有所回应，他就已经是感到莫大的欢喜。

即使他私心还想要奢望更多。

可周棠衍越是这样说，穆澄就越是感到内疚不已，她不禁开口道：“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话，都可以问，我会回答你的。”

无论是她今晚跟冷祈夜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是她到底有没背叛他、跟对方发生了关系。

只要他问了，穆澄都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到时候，无论是质问还是辱骂，她都会全盘接受。

周棠衍沉默了许久，久到穆澄都要误以为自己方才说出的声音太小，让他没能听清。等她准备将话再讲一遍的时候，躺在她身旁的棕发青年却倏然启阖嘴唇，说出了一句令她始料未及的话。

“……冷祈夜，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穆澄下意识张了张口，但半晌后也没能从嘴里发出任何声音。

没想到他竟然会第一时间询问这个问题。

如果她回答说是，这句话对周棠衍来说未免也太过残忍，那这些日子以来相处的时间算什么呢？

如果她回答说不是，又像是一眼便能被戳穿的拙劣谎言，根本没法说清她今晚为何会跟冷祈夜在一起。

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周棠衍这个男人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扎了根，就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哑口无言了片刻后，穆澄最终还是只能愧疚地说出一句：“……抱歉。”

尽管房间光线昏暗，但她仍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