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出的巨大痛苦。那股无形痛苦啃噬着他的内心,把他心灵的净土摧残得千疮百孔。
明明少年脸上仍是在笑着的,可穆澄却觉得他内心其实有个孩子在哭泣。
“不是……”穆澄露出一丝于心不忍的为难表情,只能斟酌着说出了部分真相,“我只是觉得,在这种地方不太好……”
可是对方已经不想从她口中听见任何苍白的表述,等穆澄反应过来,她已经肩膀一沉被少年粗暴地推撞在供桌上,摆放于桌面的几盏琉璃托盘失衡倾倒,上面的香果贡品全都纷纷滚落下来,形如狂风骤雨般砸向两人脚边的地面。
阎执玉上前半步,径直把脚边的一朵曼陀罗花毫不怜惜地踏碎,鲜红汁液洇湿了他的鞋底。
“姐姐。”
他朝穆澄缓缓笑开了,舒展开的眼狭长尾就如脚边被碾碎的残花一样艳红,浮现出一种黏腻而凄零的美感。
只见少年俯身凑近女人的颈边,鼻尖抵住脆弱皮肤下涌动的血管,那一截红艳舌尖沿着脖颈细致地舔向她的颔骨边缘。
“如果你无法爱我,那就恨我吧”
回应他这一声决绝话语的,是遽然撕破衣物时发出的裂帛声。
彼时穆澄整个人都被少年强行压制在了身后那张明黄色供桌上,头顶是独坐莲台的大佛金身,周围是凌乱散落的香花贡品,大佛庄严慈悯的视线仿佛正俯视着底下发生的这场淫乱。
穆澄身上那件质地良好的羊绒保暖衣被阎执玉恨然之下强行撕开,衣物破裂的豁口从肩头开始皲裂,往下暴露出一截白皙圆润的肩膀,以及女人线条秀美的锁骨。
造成这一切的少年随手将她被撕破的衣服直接扯落到瑟缩的肩膀底下,倾身吻在了她清冷细窄的锁骨上。他薄润而炽热的朱唇在无声颤抖,穆澄只感觉自己胸前似乎落下了一只抖动着双翼的蝴蝶。
少年炙热的吻一路往下,舌头滑动在皮肤上的质感轻盈而酥麻,好像覆盖在她身上的一层黏腻而湿热的膜,浅浅的鼻息喷洒在了她每寸颤栗着的赤裸肌肤上,带来一阵酥麻至骨的愉悦,感觉身体骨髓都要因此升温了。
穆澄被他吻得腰都软了,原本挺直的脊梁禁不住这情爱的侵蚀而逐渐弯曲,如水般柔弱无力地朝供桌下方滑落,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不得不藏身在供桌底下偷听的景墨辰一脸憋屈地死咬牙龈。
……等等,怎么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味了,她不会是被强迫了吧?
直到女人身体在抗拒与顺从的拉锯中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景墨辰透过帘子与地板间的空隙,得以窥见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后腰曲线,以及她背在身后随意挥舞般的一双手。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在混乱之中不经意地捕捉到了景墨辰指尖的温度。
大概是被少年吻得难受,那一双冰凉的手牢牢攒住了景墨辰的手指不放,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纤长细腻的手指末梢,传来情动时难以自禁的颤抖。
景墨辰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反过来紧紧握住了女孩的手,给她提供一份稳定温暖的安全感,心想着要是她真的不情愿,他就冲出去帮她收拾掉外边那个小子。
结果对方确定拽住了他的手后,却强行撑开了他紧握住的掌心,并在景墨辰那宽大粗糙的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个字:
‘敢·出·声·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