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目不斜视地越过孟雨桐的身体。

沈棠愣愣地任由阮清拽着，于是整个舞会的人，都看到了这令人惊讶的一幕。

她们印象里，那个嚣张跋扈的沈棠小公主，乖得跟兔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阮清走，还没挣脱阮清拉着她的手，耳根还爬上了令人可疑的薄红……

众人相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沈棠吗？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棠的声音细如蚊声，不仔细听还听不到呢。

阮清离得近，听到了小姑娘比蚊子扇翅膀还小声的声音，挑了挑眉。

“她们乱说的你别信，只要你想，以前你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没人能逼你。”

沈棠抬头，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她，“你，不赶我走吗？”

阮清失笑，“我为什么要赶你走？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沈棠皱起了小眉头，“我在沈家，有可能会和你抢东西，抢爸爸妈妈的爱，抢家产，抢各种各样东西。而且……我的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你的，是、是我偷了你的人生，对不起。”

说到最后，她深深地低下了头，羞愧得抬不起来。

放在从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低头跟一个人道歉，会由心而发地感愧疚。

真是不可思议。

阮清看到她头都不敢抬，知道这个被一路宠大的小公主，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个难题，她叹了口气，揉了揉沈棠的脑袋。

“沈棠，你不用觉得对不起，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况且……不当沈家人的这二十多年，我过得很快乐。”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调轻扬上飘，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