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晚,陆子深直接把她送到沈家楼下,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好好休息。
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让她别在陌生人面前喝酒了。
那个眼神,实在是……只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和他之前的每个眼神,都不太一样,多了点什么。
阮清心尖颤了颤,有些隐秘的想法又想要趁机冒出来。
直到进了房间,阮清还觉得整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陆子深还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温柔少年,真好。
只是她……终究还是变了样,既失了童真,也丢了勇气。
沈家里头有专门的琴房,自从阮清在那次宴会上弹奏过,沈棠就直接把钥匙交给她了,她可以随意进出那间琴房。
想到刚刚陆子深的那个摸头杀,还有那个幽深的眼神,阮清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坐在钢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