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把阳光的金色碎屑洒在脸上。

“信仰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禄起说,“我要的不是指引,而是消减恐惧。”

“你也会害怕?”竺轶想象不出禄起恐惧的模样,这个人似乎只有让别人恐惧的本事。

“你觉得人最害怕什么?”禄起不答,反而问他。

“人……”竺轶回忆起信徒的声音,如果说他们害怕什么,无外乎都和时间有关。

时间带来的别离,时间带来的割裂,时间带来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