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看见外面还有另外两间房间,沪叁佰打开其中一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一个审讯室,最中间有一张铁椅子,上面有几个圆圈,用来铐住犯人的手腕和脚踝。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刑具,有鞭子、钢针、刀子、锯子、钳子等。皆生着一层血淋淋的包浆,地上也有湿润滑腻的血垢。

沪叁佰勾起嘴角对蓝筹做了个口型。

自己坐上去。

蓝筹权衡了片刻,坦然地坐到了那张铁椅子上。

沪叁佰走到他跟前,用一根指头抬起他的下巴尖。眼神在蓝筹脸上扫过,让他产生一种不适感,就仿佛那不单单是眼神,而像是湿润的舌头。

沪叁佰拿出两条铁链将他铐住,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蓝筹坐在铁椅子上,丝毫不敢挣扎。因为他手腕上的两条链子,一不小心就会发出声响,以至于他只能身体僵硬地这样待到明天早上,再去想办法逃脱。

另一边,竺轶和禄起顺着马匹离开的方向找去。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他们发现地上的马蹄印越来越少。

两人立刻明白过来,他们应该被调虎离山了。国王虽然出了王宫,但是并没有骑马,而是让一个人驱赶全部的马匹,他则和其他人徒步离开。

驱赶马匹的人毕竟能力有限,再加上到了噤声时间,马匹自然就走散了。所以竺轶和禄起一路上看到的马蹄印越来越分散。

我累了。

竺轶转头对禄起做了个口型。

他之前消耗太大,现在精神状态还有些波动。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副样子拉着人袖子,站在原地软绵绵喊累的懒样,像极了跟男朋友撒娇。

禄起将他的模样收进眼底,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近找了个山洞。

山洞并不潮湿,但是初春冰雪未化,两人又在荒郊野岭,难免会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