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火焰就吞没了整辆车。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苏雨柔!"

他的声音撕心裂肺。

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踩过散落的玻璃碎片和烧焦的金属碎屑,颤抖着走向燃烧后的车辆残骸。

过了很久,才敢伸手,轻轻触碰那些焦黑的痕迹。

"苏...雨柔......"

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非常沉闷。

浓烟弥漫的事故现场。

男人跪在烧毁的车辆前,肩膀在黑暗中不停地颤抖。

夜风呼啸,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就像风穿过废墟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不断回荡。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默默地想,原来那天,我也许是能被救的。

梦境的时间总是跳跃的。

我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目睹自己的葬礼。

更没想到会看到季楚楚在灵堂前不停地磕头。

她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眼中充满恐惧,一刻也不敢停下。

"对不起,是我阻止了他,我说车子太危险了,不让他回去救你们!"

"是我骗他说消防队马上就到,让他别冒险!"

"我该死,我要赎罪!"

顾钧脸色阴沉,头发凌乱,他蹲下来,眼睛直视着季楚楚。

"你不是说你心脏不好,是苏雨柔害的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作过?"

季楚楚身体不住地发抖:"我...我..."

"你...求求你放过我..."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季楚楚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想要逃跑,下一刻却被保镖抓住,重新按在了灵堂前。

顾钧站起身,声音空洞地问:"孩子们的后事安排好了吗?"

"已经...已经安排好了。"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飘下来,直接面对顾钧。

"不是你害死我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听信了季楚楚的话,放弃回来救我们,我和孩子怎么会死?"

"顾钧,你凭什么指责别人?"

"难不成是想给自己的良心找个借口?"

那天,我们全家开车去郊外,季楚楚也一起去的。

车子侧翻后,顾钧艰难爬出后,先把季楚楚救了出去。

季楚楚在车外哭着说她内出血快不行了,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

当时情况很危险,我考虑到车上的孩子,于是死死抓住了顾钧的胳膊。

"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能走!"

顾钧怒吼:"人人都想活命,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车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我和顾钧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松开手,转身去车里哄孩子。

再回头,顾钧和季楚楚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一面,成了我们的最后一面。

顾钧看着我,眼睛灰暗无神。

他突然笑了,笑容很诡异:"你说得对,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他的脸在抽搐着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