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祈年冲女儿压了压手,又转头看向夫人,“我还有话要说。”
母女俩留了下来。
苏月从始至终没有吭声,但她心里有主张,这时方对父亲道:“阿爹,全家担惊受怕,都是因为我。我刚才想了想,实在不行,让我去上都吧,就算让人笑话趋炎附势,也比祸及全家好。”
辜夫人一听,当即就否决了,“说什么胡话,你自小长在姑苏,连城门都没出过,这上千里的路,说去就能去?就算到了上都,又没亲友投靠,难道去叩宫门,说要求见皇帝不成!”
辜祈年也摇头,“孩子意气,这话说说就罢了,别当真。原本拒婚就是我的主意,是我不想让辜家和那些枭雄扯上关系,更怕权家的对头上门寻衅,咱们小门小户,经不得那个磋磨。现在权家夺了天下,当初没押注,咱们也不想分那利市不押注,终归不犯王法吧!这件事别再琢磨了,人家没来算旧账,咱们倒先把自己吓死了。依我的意思,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这些年到处打仗,阖家只求保命,现在天下太平了,苏月的婚事也该议一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