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被他跑了怎么办?”另一个嗫嚅的阻止道。
“怕什么,这小骚货的琵琶骨都被皇爷打穿了,手腕又被铁链穿在一起,我看他只剩下小半条命了,跑不了的。”
铁链一被从梁上放开,涛影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看,我都说了吧。”扔掉钥匙,男人拉开裤子,纵身骑到涛影的身上。“老子先来――”
涛影趴在冰冷泥泞的地上,忍受着背后男人肆无忌惮的抚弄羞辱。慢慢将双手收到面前,注视着贯穿腕骨的铁链,涛影的唇边浮现出一丝傲然的微笑。
这个,就想困住我吗……
猛地分开双手,几乎已经长在肉里的生铁链条刷啦绷紧,然后带着飞溅的血液脱离了肉体。
没有想象中疼痛,涛影回过身,一掌劈在正忙于蠢动的男人顶门。
“啊――”发出惨叫声的不是被打到的,而是提着裤子站在一旁等待接班的男人。
惊惧的瞪着同伴破碎的头颅,男人扑通跪在地上,“饶,饶命啊――”
“我不喜欢杀人。”涛影擦去了迸溅到脸上的鲜血和脑浆,很开心的笑着,“我讨厌杀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如闻特赦般,爬起来就跑,却在下一刻闷声不响的倒在了涛影的脚下。
反手拍上肩头,一枚三寸多长的钢钉从皮肉里穿出,涛影深深吸了口气,将钢钉从身体里拔出来。
“我讨厌杀人,但是喜欢杀畜生!”
挣扎着走出牢房,涛影伫立在星空下,因为强行运功,腕上的伤口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在流血。
真奇怪……
涛影抬起手,透过腕骨间洞穿的伤口凝视着漫天的星斗。
忽然发觉,自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
第十二章 沙之囚
韩青岑抬着头,脸上一片凝重,心中却在暗暗苦笑。
不远处,数千铁骑严阵以待,锃亮的铠甲在烈日的黄沙之上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那是独孤凤翼的先行军。
回首己方那几百兵勇,韩青岑不禁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如果不是因为昨夜晚间,不速而至的白月嫦,带来的那个不好的消息,韩青岑早就打算甩手离去,不??这通混水了。
“大哥进宫行刺,然后失踪了。”白月嫦说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
所谓的失踪,换句话说,慕容成君是遇到了某种突发事故被绊住,更坏的可能,就是失手被擒了。
以慕容成君的武功智谋,韩青岑决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将他困住,但是,一想到近来芷蔚山庄发生的事,韩青岑的额上就开始沁出一颗颗的冷汗。
失去红荑的慕容成君,似乎连魂魄都失去了。
很像行尸走肉啊。那个样子……早晚会出事的。
那是种很不祥的预感。
当独孤凤翼的御驾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韩青岑终于明白,自己一向不准的预感,这回很不幸的灵验了。
“好像啊。”白月嫦惊讶的捂住嘴,失声叫道。
舒舒服服斜靠在锦榻之上的独孤凤翼,白衣胜雪,笑靥如花,俨然就是另一个独孤红荑。
“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这种相似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韩青岑拭去头上的冷汗,喃喃苦笑道。
“男人长成这样,真是一种罪过。”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白月嫦,神色冷然的将手伸向腰间,握住了碧血凝波的剑柄。
“我去杀那狗皇帝,青岑,你保护独孤千燮。”丢下这句话,白月嫦蛾眉一拧,神色有些狰狞的抽出了那把几乎从不曾使用的短剑。
翠玉的剑身中,一抹红痕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