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稀疏,偶尔竟然能隐约从云层后透出一缕月色,唐锦看着他在朦胧的风雪中悟剑,每一个停顿、起势,每一次移眸、换步,跃起、落下,千年雪松随着风声飒飒而动,剑修兴之所至并未脱掉外衣,带着寒潭暗香的衣袖随着绝艳的剑术身姿一点点散开。
每一式都精巧有力,每一剑都恣意风华。
唐锦莫名地觉得,这样的剑术,这样的人……沈侑雪应当在山巅舞剑。他尚且不明白什么是剑意什么是眼前人所求的道,只觉得这种深堪嗟叹的睥睨剑姿并不应当永远掩埋于风雪。
看到剑修练剑的社畜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左思右想还是起来打开了门,脸色有些憔悴。
刚刚打坐入定的剑修觉察到了动静,睁开眼,却看到社畜羞于启齿的表情沈侑雪也逐渐熟悉的……那种表情。
“……沈道长,”也许是出于心虚,唐锦不是直呼其名,竟然显得有那么些尊敬,他低着头讷讷,“……能不能……像之前那样……”
沈侑雪以为他又需要处理下个人需求,却听到后面不同往常的话。
“像之前那样……”唐锦闭了闭眼,下定决心道,“那个幻境,给我一个。”
沈侑雪迟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
那次还发了好大的火,把他赶出去,连剑也练不了。剑修记性不差,几年过去也还是记得很清楚,这让他第二次用幻境帮唐锦的事都不曾打算提起。
“不行了,别的我都无所谓,就是这个真的……积压得有点受不了。”唐锦苍白无力地解释,“上次是不打招呼就弄,我以为你在耍我,但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他犹犹豫豫地斟酌措辞,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剑修要来了一场梦。
躺在床上感觉到那一瞬间的晕眩时,唐锦想起那次他跟着沈侑雪去寒潭涨涨见识,冰冷刺骨的潭水映出剑修不染尘埃的脸,他伸出手触摸水面,剑修的影子融化在无数涟漪里。
他在幻境里又看见了剑修。
不再是穿着纱衣白发倾泻,而是佩剑而来一袭霜白素衫。垂眼看他的模样好像那日唐锦落败于他的剑下。
唐锦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拉下来接吻,撞到的胸腹带着温度,他细细咬了剑修的下唇很多遍,还是分不出幻影与回忆的区别。在接吻喘息的空档他失神地想着,现在沈侑雪就站在竹屋外,就站在他荒唐的梦境之外。
压在身上的剑修解开他的腰带,拉开衣领,触摸乳尖的指尖也带着雪样的微凉。
捏了捏乳尖,松开,换成唇舌。手指慢慢下滑到腿间。
“摸到什么了?”
春开雪化的剑修带着笑意吮了他的胸,又覆上来堵住他的嘴唇,低声说:“你动心了。”
那一句话差点让人骤然清醒。唐锦不敢多想,摸着他的脸,揽回去乱糟糟地吻他,湿润的唾液从下巴滴落到小腹。他的下面已经被剑修玩得湿淋淋了。那是在如雾的月色、朦胧风雪中舞剑的手,握着他的腕教他提笔运字的手。现在将唐锦身下的那根东西把玩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