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搅拌过滤,才最终将膏药交到唐锦手上,轻声嘱咐他。

“若是练剑累到了腰,可涂一涂。”

他带着他习字,认药,对弈,学天干地支。

那些书卷唐锦看不下去,沈侑雪就平心静气地给他念。

他的声音并不媚,带着一股子干脆利落的流韵,偏偏呼吸转折都听得唐锦身体发烫。

入夜之后剑修在屋外打坐或是练剑,有时也去寒潭沐浴。

唐锦缩在被子里解开腰带,手圈着性器,闭着眼睛恨恨喘息。

脑子里的声音在告诉他如何确定干支级日。

那呼吸很轻,音色却很沉的嗓音好像还在耳边,不紧不慢地,逐字逐句地告诉他。若是从已知的干支日开始算,例如丙寅是初六,那么乙丑便是初五,往下推,甲子是初四……

硬到发热的性器打湿手掌,他用力收了手手指闷哼出声,几乎在高潮的地方又瞬间滑落,接近射精的快感让头脑一片空白,那声音却还是消除不掉。

他记得比上学时背书还牢。他知道如何从朔、晦两天开始推算,知道了初一和月末兼用干支和特称来指代,他甚至也能开始装模作样的装作在掐算东西,开始习惯了将昼夜划分为十二时辰,习惯了看太阳升落天色明暗。

他好像逐渐隐约感觉到了某种玄之又玄的情绪。

很难用语言描述,很难用文字形容。但身边总是有这么个人,不问来路,不问执念,不会非得要他三更眠五更起,不去严厉规定他的言行举止是非对错。不需要想着未来有没有同班这条路还能走多长,唯恐被人群排斥在外连明天的下一顿饭都吃不上。

太忘峰上宿天眠地枕画盖雪,这一局棋难解,便慢慢解。挥剑不知所谓,就慢慢悟。不想过往不想执念,剑修也好剑也好,都如同千年积雪轻易不变。

太荒谬了。自己明明不在人群中,却感觉许多早就缺失的人的感知正渐渐回到自己身上。

他甚至……甚至开始了早睡早起。

第四年,沈侑雪为他铸了一把剑,这是唐锦真正拥有的第一把剑。

剑铭玉鸾。

二指宽,略长于手臂,随意挥动便能看见仿佛有寒霜逐渐结上。就算是对剑器不太了解的唐锦也看得发怔,喃喃脱口: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