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竹林中的醉酒记忆仿佛又浮现在眼前,随着一墙之隔里的喘息声重新修改勾勒青年手中勃起的性器心急地摩擦着手掌,刚才被沈侑雪随着讲述而抚过的手掌紧紧地握着柱身,听课时昏昏欲睡的桃花眼迅速地湿润,用拇指指腹摩擦着尿孔,透明的腺液流到掌心。

沈侑雪微微闭目,默念清心咒,将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屋子里的人在自读。

其实这也是唐锦勉强承认了师徒关系打算多少学点什么之后,才意识到的事。

徒弟愿意听,沈侑雪便在练剑之余陪着他慢慢讲。

唐锦和初入门的小童们不同。不光是年岁,心智也很成熟,人生经历与此世很是迥异,也对苦修避若蛇蝎。因此,沈侑雪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走这条路,而是从些散碎小事说起,也不必挥剑数百,能满一百已经很好,先求静心。

但唐锦装模作样努力了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下去。

这太难了。

不是指论道听讲挥剑,而是指剑修这个人。

对天衍宗的人而言,剑仙是剑修第一人,是千年积雪挥剑难化。

然而对于唐锦来说,这人眼角眉梢连睫毛弧度都是按照自己的性癖精心调整,当初连合成怎样的声线都反复考虑了好几日,更是在打游戏的时光里仔细改善。坐在沈道君面前听他平心静气地讲东西,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多年道侣突然变成师尊。”

打完比方唐锦又觉得不确切,他重新想了想。

“就好像一把绝世好剑放在剑修面前,我很难抑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简直像是被训练出了条件反射。

大学里性需求比较旺盛的那几年,孤寡大学生唐锦总是默默对着屏幕中剑修勾人的秾丽眉眼手冲。

这又不怪他,数据精心计算的美貌让这样的脸还能保持着冷淡漠然。咬着上衣在被子里动手的唐锦就那样看着屏幕,耳机里的剑修被没伤害力的小鹿撞来撞去,细细碎碎地喘,尽管那些喘息听多了总是反复。

偶尔有能够造成伤害的小怪路过戳了一刀,屏幕中的清冷剑修身形一顿,嗯地低哼出声就像沈侑雪讲课时那非常宽容的应声,简直一模一样。

作为一个工作阅历都不错的成年人唐锦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面对着一心传道受业解惑的剑修,居然像控制不住生理反应的高中生那样,总是被对方的一些一言一语勾引,莫名其妙地勃起。

前几天他还能忍着,之后去温泉泡到反应消失。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唐锦佛了。

他不能为了修仙把自己修成太监。

就算是无情道也不能是这么个修法,如果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那还不如去练葵花宝典。

终于再第不知道多少回对着沈侑雪的侧脸热血下涌时,唐锦不忍了,他对剑修坦白了。

那次他难得地没有直呼其名沈侑雪反正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干,而是非常忍辱负重地……低着头很可怜地叫着剑修。

“师尊。”

沈侑雪那时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怔怔地看着他。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再忍下去连柳下惠来了都自叹不如了,唐锦把那两个道侣和剑的比喻讲完就抬头直直地与沈侑雪对视。自从开始愿意学以来,唐锦已经收起了他自己来时的衣服,一直穿着沈侑雪的旧衣。说是也花过钱,那些精致繁复的衣服他自己穿得心安理得。可现在衣服也遮不住了。

孤寡千年的剑修人生阴差阳错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漂亮的青年,皱着眉,一双桃花眼泛着潮气,将笔丢开,第一回,清清醒醒地……放软了音调对沈侑雪喊师尊。

“师尊,我硬了……再讲下去,我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