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

……好痛!

他连滚带爬从惊鸿的腿上下来,满眼泪花抱头发呆。按理来说像他这样撑到最后一刻的角色再度登场怎么的也该清风竹林药香泪光点点强颜欢笑高深莫测,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被队友一声喊就惊得撞到头。

丢人得很,生气也不是狼狈也不是。

要面子的社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惨叫出声,真是让人恨不得能就地装死权当不在场。可惜如果逃避无用更无效,他进退两难,为了保住面子只能揉着头斯哈斯哈喘气,半晌没动,装作自己早有预料。

惊鸿见他这副模样,眉梢一扬。

也不知道是想说教还是想笑,抬手用宽袖遮住唇角,含蓄地轻咳了一声。

气修:“……唐道友,你没事吧。”

社畜:“我看起来很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气修思考片刻。“Q?更薪?六澪柒九85Ⅰ??9

经过一番复杂的头脑博弈,最后决定当个老实人。

“那我去找抡笔给你治一治。”

社畜头也没抬,在地上找来找去:“你再给他找事,没准他就要找根绳子半夜悄悄勒死你。”

气修嗤笑,怎么会呢,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道友啊。就算是被凶手追出两百里地都不曾放弃,能够让人信赖依靠托付后背,彼此慧眼识英雄,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即便是抡笔这样脾气差劲的读书人,怎么说也该被深沉的友情感化,怎会半夜暗中观察痛下杀手。

……对吧,我们是同生共死的道友吧?

重复第二遍的时候语气显然没有那么笃定了。有那么一丝迟疑、迷惑和茫然,最后又从恍然大悟到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