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确实是什么奇怪组合都试过。

在沉思时,同桌的那两位道友还在斗嘴。扬言有本事就封上几个穴位改用《道极经》和《玄门经》好好试一试,看看气修的路子到底走的走不通。

就,很有精神。

唐锦喝了口茶,没注意身后谢掌门吃瓜的火热视线,还在和方才那位搭档了几场的临时队友复盘细节。

他说:“你上论剑台的次数比我多,有没有什么对付君子剑的办法?我刚才就是想聚个太极剑势做好准备,结果眨眼功夫对面就一剑抡我脸上,运功半道被打断差点一口血喷他剑上了,就这么一个愣神让对面占尽先机,难道是因为我起手不对?”

队友沉默。

他们同一场对上的君子剑,唐锦棘手的他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但看得再清楚不代表一时半会就能有法子解开难题。

他叹气:“我也不知道,他一剑把你抡懵,转头在我捻诀的时候追着我屁股打,害得我提前用了个瞬移符才险险脱身,回过头时又被近身,确实麻烦得很。”顿了顿,又很是诚恳到:“打了这么几场,你也该知道,我修的功法,跑得不太快,被追着打就是死穴之一。”

“你不能推开他么。”

队友麻木摇头:“我听说修习君子剑的修士,小小年纪就要扛着千斤铁柱绕湖跑上十圈,各个身手都滑如泥鳅。我准头再好,打在他们身上,十有五六都会被闪开。且出手又重,我过去到他们宗门拜访时,亲眼看到,就连六岁小儿都能一拳将铁坨子砸成铁饼,你觉得我这一身轻敏身法,能挨得住他们几剑?我被打的时候偶倒是指望你来帮忙。”

唐锦噎住:“……我够不着目标。你就不能再用个瞬移符么,非得站在那里挨打?”

队友悲伤:“我又不是符修,用符也要讲究个基本,哪里能连着用。用两个已经是极限了,尚在调息之中,你让我怎么跑。”

“我前些日子看到你师兄会飞,你能不能飞起来揍他?何必要跟我一样在地上跑,我跑得慢是还没学会御剑飞,你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磨练心智。”

队友端茶的手一顿,神色更复杂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习以为常的痛苦:“我前些日子摔断了腿,这几天不方便。不然,你以为我不想飞么。”

唐锦扶额。

他嘀咕:“我也有点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摔断腿。”

队友瞥他一眼,伸手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掏出一块雕着食铁兽的木牌,递了过去:“若是你没有相熟的医修可以帮你看顾,凭着这块牌子来我宗门治腿伤,不收你药钱。我们那儿地势险峻,每年新入门的弟子都要摔瘸在轮椅上坐上几个月,宗门里早就备好了草药。单论治腿伤,比普通的医修出手还快些。”

唐锦一怔,很是感动:“好兄弟!”

也不知道裴医修治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