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挖走了我的心肝脾肺肾,给你的心上人。”
“我没有。”沈侑雪说完又抚摸他的身体,安慰他,“你五脏俱全。”
“没有,我肯定是死了。”
“你还活着。”
“……不可能,我记得有人死了。”
唐锦演得感情充沛,背着光看不清楚人,酒意又热得头昏脑涨,他想自己大概又是像以前一样被拖着练习剧本了。
可又依稀觉着眼前的人似乎不太像那个叛逆不着调的弟弟。
当初明明过了特考又随便辞职,嚷嚷着什么要成为大演员,拽着他对戏那些奇奇怪怪的剧本。
臭弟弟跟自己对戏才不会连戏服都穿得这么整齐。
他以为自己忘了,结果连那些狗血台词都记得。他本来想忘掉的。弟弟辞职后家里爆发的吵闹,摔打,奇奇怪怪的剧本,还有突然的失踪。某天穿着整齐制服的人面带悲痛地交予自己的信封,他打开了,里面只剩下一支染着血的钢笔。#?Q浭薪????妻⒐???壹扒玖
如果当初他再多跟弟弟谈谈,哪怕是问问他辞职到底是为了去做什么,从小都没说过对演戏感兴趣的人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当演员了。如果不是太在意自己的事,长年累月地自我封闭,除了念书就是打游戏,是不是未来就能发生改变?
他连那小子到底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乱糟糟的记忆中最后只剩下了自己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家,路边车轮滚滚而过。
沈侑雪不知道为什么唐锦哭了。他真的没有徒弟入魔,他也没有什么白月光,他也不需要掏出别人五脏去续命,他只有剑,举世无双人人癫狂的一把剑,剑就放在唐锦怀里,但他的剑不能让唐锦高兴起来。
那人泛红的桃花眼失神地望着明月,清泪淌湿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