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睡着了就像是死掉的谢掌门完全不一样,大半夜的,有时候唐锦咬着头发和剑修汗津津地纠缠在一起,忍着声音呜呜咽咽的时候,都能冷不丁听到裴医修那间屋子忽然砰一下或是咚一下,人或者被子或者书掉在地上的声音。
唐锦有时思考,是不是裴医修睡姿过于百变,以至于时常落枕才会在白天看起来总是一副阴阳怪气心情不好的样子。
可惜这个推论没法证实。
总不能每天大半夜地蹲在裴医修窗口记录睡姿,然后再总结数据。
听起来怪变态的。
眼下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动静,晋城的夜并不吵闹,夜深了也有人来来去去。
入了夜各家各户就连客栈也禁止火烛,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时不时有分不清是人是鸟的影子在纸窗外快速掠过。
反正洗漱完毕,也不急着睡,唐锦手指在剑修的大腿上撩拨了几下慢慢往上摸,一直摸到腰侧,越摸越喜欢,听见剑修在上头轻声说了句胡闹,也没放在心上,再接再厉拉开已经,沿着腰腹霜白的皮肉一点点往下舔。
一直舔到什么东西硬起来,撑起布料顶到他锁骨,唐锦才稍微拉开点距离,有点困惑地问:“味道好像不太一样了。”
最开始知道剑修剖灵根给徒弟自己去涅槃的骚操作时,裴医修难得端着兄长般的态度对着剑修教育了好几天,头一回看到剑修作为师弟老老实实听训还不能开口反驳的样子,唐锦很是稀奇,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就被裴医修点名叫过去一块站着挨训。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社畜瞥了一眼面色端肃的剑修,对比之下自己好像显得态度很不端正,只好挺直脊背低着头对裴医修的重拳出击表示唯唯诺诺。
果然凑热闹使人不幸。
裴医修最担心的还是这骚操作造成的无法抗拒的欲望诱惑,即便是双生子都不会有的完全一致的同道同源灵力,让这对师徒变相地成为了彼此的十全大补药。
对对方感觉有无法抗拒的食欲和饥饿感更是正常现象,但凡其中一个人心性不坚点,都可能发生师尊用徒弟炼丹或者徒弟把师尊给吃了的惨剧。
所以最初那段时间看到两人身上时不时无法自控给彼此留下的齿痕,都要仔细检查反复询问。
后来发现那些青紫淤红的掐痕咬伤有一半归功于夜晚的不节制,甚至连那种渡劫都扛不住的食欲都莫名其妙地被剑修身上不知道哪儿来的桃花刻印给转化成了性欲倾向很强的体液追求,清清白白还是个童贞的裴大夫先是愣了几秒,当场就噫了一声十分嫌弃地退避三舍。
然后跟剑修商议之后回去熬了那一碗堪称产奶神药的凝露花。
不过裴医修的说法确实没错。
剑修身上灵力流转的时候,无论是双修还是练剑,唐锦都忍不住想要舔舔咬咬。
每回在床上被折腾的腰都要散了,痛哭流涕地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抵抗这股子诱惑奈何就算没有灵力的诱惑,剑修就已经是让他光是看一眼都能退让底线,一个不注意就开始升旗,靠意志力扛住发情的存在。
再加上两人到现在一点一滴地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他对剑修身上的变化自然发现的很快。
原本的香气似有若无,并不浓郁,凑近了便仿佛能从香味中嗅到太忘峰上夹杂着冰雪的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到了进出扑面而散,难以捕捉。刻意寻找反而找不到,等到要放弃了,又有一缕清浅香气轻飘飘地勾一下。
可现在,剑修动情时,这香气便极为馥郁,唐锦甚至好几回看到被剑修身上的味道吸引来的小鸟和猫猫狗狗在外面交媾,有时两人沐浴完毕,推窗还能看到连在一起的小动物。
跟香气一并产生变化的,是剑修背上诡谲蘼艳的桃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