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遭到打击报复,被当场放生。

无论是从游戏角度还是现实角度,社畜都由衷地在心里为看起来像小学生出游的谢掌门点了一根蜡烛。

剑修默默看着师弟挨打,想了片刻,摇头:“裴挽佟不留隔夜仇。”

有仇必报,当场就报,加倍地报,可以说是百倍奉还。

社畜一顿,看看那正在满地乱爬的藤蔓,就他渡劫后在太忘峰养病的这段时间见识过的一根藤上七朵花,比葫芦娃还百变的毒,不禁抖了抖,悄悄收回脚尖,又跟剑修贴得紧了点。

裴医修推了又推,踢了又踢,盛怒之下还踹了一脚,谢掌门满背脚印还是纹丝不动,活像一只扒拉不动的年猪。

“裴挽佟!你足不出户,岂能知晓我辈剑修枕天席地的豪迈!我座下弟子,哪个出门时不是满怀壮志,清苦朴素!你脾气暴躁,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嗷”

一朵鬼鬼祟祟的食人花爬过来,吭哧一下咬了谢掌门的屁股,人这才像弹簧似的蹦起来,被身后追着还想要咬他的花一路牧羊般驱赶出了破庙。

裴医修对粗鄙小儿报以冷笑:“那是你们剑修穷。三个人兜里拢共也翻不出来二十两银子,还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上论清洲下至沉洲,那些满大街兜售符水桃木剑的,你敢说天衍宗弟子少于半数?”

“那又如何!我宗弟子,光明磊落,一分一文,来之不易!”

谢掌门被撵得顶着雨水满地跑,犹在叫嚣。

扶着徒弟后腰的剑修心里暗自摇头,出声制止:“去客栈之前,还有一事。”

谢掌门敏捷地避开食人花血盆小口,疑神疑鬼地走回来,还记得要站在距离裴医修最远的地方,不太放心地嘟嘟囔囔:“什么客栈不客栈的,我答应了吗就客栈……”

话虽如此,闹剧到底是暂且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