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食铁兽借我。”
“不行。”
“来都来了。”
“休想。”
不光这头有哭的,那头还有诉苦的。
诉苦的那人被两三个许久不见的友人围着,心碎欲绝。
说自己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的炸了炉子,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丹炉居然漏风,当真是不炸则已以炸惊人,几百年没出过事,一出事就给整了个大的。现在他往里头放东西都觉得那些好不容易搜罗来的天材地宝随时可能会从洞里漏下去。
不过这回,到了天衍宗,见到了惊鸿剑仙后,倒霉丹修原本差劲到底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点。
毕竟,孤寡了几千年的无情道剑修居然没发生点什么桃色传闻,不仅一直清心寡欲洁身自好顺利闭关出关,还能收到衣钵传人,这种不太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那自己丹炉修复的希望应该也不是很渺茫。顶多就是找材料辛苦点,但总不至于比剑仙居然清清白白地收了个徒弟这种事更难。
不巧正用神识路过附近的唐锦腹诽:“……不,一点也不清白。”
要是真清白,他昨晚就能睡个好觉。
现在也不至于下身还前前后后的堵着那些……
不过真没想到,原来这些修道之人生活这么丰富多彩。跟预想的仙气飘飘、端庄严肃不太一样。那些还在走升仙阶的人从下面看来只觉得云遮雾罩,站在此处,反倒觉得寻仙问道好像也逃不过杂念。
相比之下,自己和剑修在太忘峰的五年,好像确实过于平静。别说把剑修气到像那位师尊一样诉苦诉得泪流满脸,就连拌嘴也少。
毕竟一人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再吃吃睡睡。另一人要么教习剑术,要么独处便是坐忘练剑,除了自己对剑修的大逆不道不轨意图,还从来没有矛盾能让两人吵到这种地步。
还有,怎么剑修的孤寡还变成对比单位了。
虽说沈剑仙独居多年,如今终于有了新室友这事确实不假……
社畜忍不住瞥了一眼仍旧在给他调理身体的剑修,也不知道自己这师尊单身无情道的名声到底传播得有多远。再加上两人闭门不出的五年里各种各样的传闻推波助澜,到了现在,怎么感觉来观礼的和尚听了这事都落泪。
但这毕竟是别人师徒间的事,他不好多听。
转悠了一圈的神识晃晃悠悠回了软榻旁边,钻进身体时顿时觉得像是泡进一汪清水,凉爽舒适。沈侑雪还在往他经脉里渡灵气。
据说第一次双修时的暴涨的修为大多被灵根给吸收了,变得稳固。
再之后,按照裴医修的医嘱,如若不想两人行完房事立刻就被劈上几天几夜,再遇到上回那样的危机,要么便让剑修回回一人都压制住两人双修的灵气,之后再像这样一点点反哺回去,要么就是让唐锦自己在双修时努力采补,能吃多少是多少,不可操之过急。
唐锦在听到这医嘱的时候,琢磨了半天,裴医修这句操之过急的操,到底是几个意思。
想着想着又觉得是自己思想太过污秽,赶紧抛之脑后。
他没料到沈侑雪轻而易举就猜到了自己看半天到底是在找什么,刚才被点出来了也有点不好意思,把剑修扯过来,让他坐实了自己让出来的那半边玉榻,左思右想,很认真地提了个问题。
“沈侑雪,蓬莱老祖,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剑修想了想。
“……前辈。”
“他很厉害么。你和他,谁比较厉害?”
唐锦对唐霁的了解仅限于野猪老弟撒尿和泥人嫌狗厌的二十几年,何况到了后来吵架之后就断了联系,更是不知道当初让老弟挂了的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
如果说以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