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仇的剑修虽然还如往日一般孤清冷淡,却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温润沉静,就连身边的寒意都弱了几分,似是春风化雪,百般餍足。

谢掌门哽住,皱着眉在师兄和师侄间的奇怪气场上打量一番,实在是想不出这一夜之间两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尽管他倒也会想歪了去,可到底师兄平日里的作风……并不像是能干出如何你追我赶的情事。

他又想起清晨在弟子们间听到的议论,说是什么,大半夜的还见到太忘峰上有剑光。

想起年少时被师兄严厉教训的悲苦,谢掌门不免背后汗毛倒立,总觉得知道了师侄一脸疲惫的缘由。

这经脉还没好全便要连夜操练,也不知道师侄是否心中叫苦。可自己到底是掌门,又不便对师兄授徒多言什么,只能摇头叹气地告辞出门,顺便临走时告诉师兄别忘了等会儿来处理宗门事务。

于是这屋子里便又静了下来。

只留下沈剑仙一人,对着一只被褥做成的团子。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被褥团子。

“阿锦,你昨日分明答应了……今日不会躲着我。”

社畜现在看见沈剑仙这张脸就下身动情,他怀疑自己被淦坏了,但又不能说出口,被折腾了一页,还是被两人给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说话都口齿不利索,社畜羞愤不已。

“我睡糊涂了!”

剑修又道:“你还说,剑也很好。”

“……那也是睡糊涂了。”

剑修抿了抿唇,摸了一会儿被褥团子,道:“……还有,喜欢被填满了……”

“都是睡糊涂了。”

被褥充作铜墙铁壁隔绝了视线,唐锦闷在里面出了些汗,昨夜到后来他甚至已经不太清醒,什么话都被哄着答应下来,只哭着求着不要再干他了,谁知道早上还要复盘算账一遍,当真是处刑。

社畜确实吃了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