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养越瘦……
又想起唐锦仍旧困在梦中,几次性命垂危又被救回,也不知道日后要如何补回虚亏,剑修原本还因为人转危为安而平静的心境,霎时又低沉了好几分。
莫非师父说对了,自己当真不太适合养徒弟。
也许应该像唐锦刚来时的那段日子一样,去膳堂带食盒回来,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口有些酸胀。他靠近了方才一直抚摸的手背,嘴唇轻轻碰了碰,有些迟疑地辨认出,徒弟身上沾了……狐狸的味道。
一直压抑的不适又有些沸腾。
他目光低郁地看着唐锦手腕上亲出的一丝水光,神使鬼差,低头在徒弟凸起的腕骨上咬了一口,沿着掌心吻到手指。
嘴唇含住了指尖舔弄,直觉这种欲求不是第一次出现,时至今日才稍微得到放纵。
另一人的体温被吸吮品尝,舌头也柔软地缠上,像猫咕噜咕噜似的发出低悦的轻哼,仍旧纠结于如何去掉狐狸气息的头脑里,理性似乎被搁在了很远的地方,总觉得有点不可告人的羞耻,又很理所当然。
他停下来,怔怔出神许久,有些挣扎地揉着额头。
视线却仍停在那被舔咬品尝的手。
不可。
明明是这么想的……
衔着薄薄的皮肉在齿间碾磨,像是过去吃到了合心意的点心时舍不得放开,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咬出许多红痕。
后颈传来滚热的烧灼感,似乎有什么纹路正不断蔓延。思绪似乎也昏昏沉沉地掉进水里,无论何处都寻不到一叶能暂歇的舟。
舔舐了一会儿昏睡的徒弟的指尖,光是这微末接触便让脊背涌上一阵阵欢欣鼓舞的浪潮。连溨膇新錆連鎴群⒋⑶⒈?弎四灵??叁
实现渴念的满足,违背仪律的不寒而栗,交织成无法忽视的杂音。
自己失态了。
他略微挣扎地蹙眉,有些痛苦地清醒过来,寒冰又在肌肤相触时化成水。
一边重新涂抹覆盖掉狐狸的味道,一边不顾羞耻地吐出一点舌尖,啾啾地从手指亲吻到手背,又用鼻尖和脸颊反复磨蹭,霜雪般的眉眼温温柔柔地放松些许。
强硬的快感毫不留情地让胯下的东西顶出一个隆起,比起被亵裤拘束的疼痛和不适,唇齿与肌肤相接的舒服却胜过数倍,就连含着骨节舔弄的水声也刺激着翻涌的浪潮渐渐往高处。
等到去掉了他人气息后,那种快要疯了的欲念才勉强停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捆仙锁也解了。
他倏地怔在原地,想要握紧手又克制着冲动慢慢放开,无言地点了点那几处收不住力道的齿印,一层淡淡的微光拂去了痕迹,又用帕子细细替唐锦擦拭干净那只手,才咬牙拉开距离,呆呆坐了半晌。
此时坐着的地方,与这方云榻之间,存在着某种因距离而生的欲念。往日看一眼便足以的安稳被越来越重的可怜取代,甚至魔怔般让人觉得,不做点什么就无法破坏这层隔阂,无法满足于仅仅交谈的亲密。只要不是合而为一便不能冷静,想要抛下一切沉溺于此,否则就不可能安心满足。
不够。
他无法按下心头那个有些冒犯的想法。
抱着近乎是失而复得,在生死线上抢回来的徒弟,轻柔地用手理顺对方散落的头发,甚至不敢压实,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生怕稍稍用点力便将不可告人的心思泄露人前。
这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