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咬着剑修的手腕,无理取闹,眼泪汪汪。

“……再久一点。”

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剑修的脉搏。

“还想要……”

只凭借本能的恳求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会错意的剑修又一次亲手打开自己设下的保护触碰他的神识,无法承受的波涛再次袭来,地狱般的滔天快感险些让唐锦昏死过去,身体像有高压电流通过,在严密的禁锢中差点弹跳起来,喉咙间挤出破破烂烂的哭喊。

持续一段时间的神交后,强度又降了下来。

唐锦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全身可怕的倦怠让他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连睫毛都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呼出的气息都在剧烈颤抖。松松垮垮地张着口,唾液顺着下巴流下来,神态很糟糕,软绵绵地陷在床褥中,放弃了碎掉的理智拼回原样,只剩下温顺的痴态。

快乐仍然没有结束。

视线一片黑暗,黑暗过后看见的是剑修的脸,嗅觉捕捉到的只有馥艳的暗香,神识敞开的这段时间好像和整个世界都切断了联系,感知不到外物变化。他在余韵里战战兢兢地等待下一次宣判,一次又一次,神识不断受到轻缓交织的抚弄与冲击,在只有两人的竹屋内回响,呻吟变成了哽咽悲鸣,持续不断的高潮中,意识渐渐模糊。连运转的心法与灵力都不能抗衡,被蹂躏折腾的元神松散着精疲力竭,在线绷断之后,他放弃地闭上双眼。

终于昏睡过去,得到拯救。

这一觉睡得地久天长,又香又好。

唐锦醒来时鼻子发酸,怀疑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一百只大象在身上跳舞。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比喻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窗外的风雪刮得猎猎作响,他颓然地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知足常乐活着真好。

他呆傻了整整一天。

像块木头一样没反应地蜷缩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亲亲给亲亲,要抱抱给抱抱。

莫名其妙变得如此乖巧的徒弟让剑修有些困惑。

直到再一次看到天光亮起。

明明没被草却胜似被草傻了的社畜终于回过了神。

剑修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宽松的仙袍层层叠叠地勒出窄瘦的腰。唐锦怔怔地盯着他的衣摆许久,诡异地发现自己当真是被玩到精神坏掉了,光是看见沈侑雪的衣服居然都有种无法克制的依恋和冲动。

烛光下剑修难得隐隐透出餍足的面容竟然还有几分可怜。

毕竟徒弟放大话说了随便喜欢怎么弄,结果折腾到途中就昏过去了。

不过如此浅尝辄止的神交确实也比每次都不得不节欲忍耐的燕好要尽兴得多。

沈侑雪静静看着他,似乎是犹豫了许久,才道:“阿锦,你如此体弱,不如还是再请裴……”

唐景转过脸,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闭嘴!”

过了几秒,他扯下被子,一脸咬牙切齿:“不是我体弱,是你……”

变得更大声:“是你太不科学!!”

回想起被操得痴痴呆呆像个破烂的自己,唐锦甚是不爽,用力锤了锤床板。

“还有天理吗!天道不管吗!”

剑修握着他的手,揉了揉锤红的部分。沉默了一会儿,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说:“有的。”

“哪里!!”

剑修慢条斯理地瞥了一眼天外翻滚的雷云,想了想,语气很平和,告诉徒弟。

“我修的就是……天道。”

唐锦:“……”

半个时辰后,剑修站在了竹屋外。

太忘峰上的雪似乎也受到了满足的影响,风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在纷纷而落的红梅间,沈侑雪想起上一次被从屋里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