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股冷香也是有些微甘,却在一次次汹涌的灌注、交融中连香味都变得甜腻馥郁,他试图用腿抵着剑修拉开距离。

识海交融的程度越来越深,他似乎看见了一些人的幻象,那些人长得与剑修一样,却似乎各有不同,有时坐禅有时观月,也有的立于血海之中眼神寂寂,然而那幻象一瞬便消失了。

身上浸出的汗把身体打湿,超过了承受能力,他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把内里把心都剖开给一个人看。五感火花激烈,像是在嘲笑这种无谓的抵抗,他的腰弹了起来,又在被剥夺自由的绝望中掉回床上,涨潮的浪水一次掀得比一次更高,这种挣扎毫无意义,流出来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濡湿了软垫。

“……不行……”

无休止的折磨让自己变得陌生,他被持续的快乐困在床上,焦急又可怜地摇晃着头,说些连自己也不明白意思的喃喃自语,像是抗拒又像是逐渐明白了自己的真心话。

干脆放弃比较好。

就这样被一直疼爱下去……

什么都不要了,就这样躲在这里休息。

心的弱点和空隙全数暴露在人前,连虚张声势都做不到。他一直觉得在这种事上自己是引导者,是占上风,无论体位都不可能变得支离破碎,可强烈的电流贯穿脑海,忽明忽暗的视野里什么都看不到,拼命呼吸也找不到空气。

他仰面朝天,被危在旦夕的粉碎感逼得发狂,绑着绳子的双腿踢蹬着,床摇晃得嘎吱作响,元神沸腾得像在燃烧,永远忘不了这种绝望。

但神识的交融还在继续。

渐渐地,他全身松弛,打开的大腿剑流出温热的液体。那是身体自主权被夺走后的无意识失禁,他无暇顾及,坚持反抗的意识被抽离了骨头绵软臣服,牙齿紧咬着发出忍耐的泣音。

弄湿的下身被人用布擦拭干净,他听见沈侑雪慢慢说,兴许是该管教一下。

视线一点点被染黑。

脚踝被握住,掰开腿,系上最后一根红绳。摊开的四肢连遮挡自己都做不到,甚至闭不上腿,。他濒死般接受着落下来的吻,剑修轻轻地舔咬他的身体,像在尝一块融化得很慢的糖块。

到现在,终于连抗拒也放弃了,温顺地接受着元神的抚慰。

屋内很暖,瓶里梅枝上的雪渐渐融化成水珠,啪嗒落在书案,渐渐泅开不规则的湿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识的交融终于收敛了许多。

“那地方……不是用来插的、别……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