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缠人的吻技。平日里哪次不是自己单方面凑上去占便宜,每每湿着唇瓣探入舌尖,剑修的神色也无比清醒,稍一对视就让人心里升起疏远之意。

当然唐锦不包括在内。

他见到剑修的眼神只会觉得我可以!然后高高兴兴摸上去占便宜占个痛快。

即便后来剑修想通了,会回应了,也总是克制守礼,好像若非真的被撩拨到了欲罢不能处,只需要闭目静心便能一直寡淡下去。

可一夜之间,剑修不仅会滚床单时把人爆炒到失智,亲完了还会污蔑,好可怕的剑修。

唐锦推开一点距离,推开了也懒得动一动,十分熟练地把重心往后一靠,这一靠又免不了压到屁股,他眉心一抽,因为屁股微妙的触感而忍了又忍。明明确认过了红肿应该消退了不少,可神经似乎还残存着又细又麻的酸疼,稍微挤压一下就沿着脊背往上窜。

更别提还塞着那么大一个玩意儿。

否则他早就坐下了。

又上下看了看剑修,剑修仍旧一水儿的素衫,看似没有什么异样,好似确实是普普通通出了趟门,普普通通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唐锦开始审,“说,对昨晚的事有什么想法。”

沈侑雪小心地牵着他的衣袖,认错:“本该温存一番,耳鬓厮磨才好。”

剑修一宿没睡也未曾打坐,收拾好回屋后见徒弟已经睡着,出去练了会儿剑,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个多时辰,心里想了些事,终究还是最记挂很快就会到来的金丹雷劫,在天蒙蒙亮时便去找了掌门。

临走前还御剑绕着整座山脉飞了一圈,把结界和禁制又补上十几层。

唐锦沉默了一瞬,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这个,虽说也确实……”

他想换成抱臂的姿势,奈何实在满肚子有什么在里头晃荡,让他想起了以前应酬时见过领导们的容人大肚,社畜脸色突然一僵,颇为不善地眯起眼,压低声音。

“我是让你这么干我的吗,啊?”句末尾音上扬带了点杀气,他实在难以启齿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进的太深也就算了……还那么多。我琢磨了一早上,要不是觉得你应该有点理由……”也做不出这种事。

不着调的话本小说看得实在太多,乱七八糟的设定也看了不少,唐锦硬是说服了自己其中必有深意,他也不至于大早上忍着一肚子精水和那根玉势的折腾,到现在还不去温泉清理。

毕竟怎么说,没到这里之前,他的人生除了在阅读口味上野了点之外,一直以来可都是中规中矩,连手冲都没搞过什么花活的无趣社畜生涯。

昨晚他顾虑着两人都是第一次,为了照顾剑修的三观,也没有提出要用那些买来的东西,谁知道这头回滚床单就遇上如此play,作为理论强者,社畜忍不住就有股蛋蛋的忧伤,这种事,果然是犹豫就会北败。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冤种。

当然这话也没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