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很长很长, 又似乎很短很短。
卫景翊仿佛陷入了一场梦境,一场交织着欲望冲动罪恶沉沦, 让人血脉贲张又不愿醒来的幻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唯有宋云纾一人。
从天上谪仙彻底沦入凡尘的宋云纾,褪去?清冷与矜持任人予取予求,娇柔妩媚的如同吸人精魂的狐妖。
她主动缠上卫景翊唇,轻咬住她的咽喉,染上暖意的冰凉指尖解开她的衣带,肆无忌惮的游走?撩拨。
卫景翊不甘示弱,细密的吻一遍又一遍落在她身上, 几乎吻过每一寸肌肤,不知餍足的沉迷于蚀骨的欢愉之?中。
而耳畔的婉转低吟, 便是对?她的褒奖与鼓舞。
浴房的铃声几乎响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似乎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烛台不知何时燃尽, 屋内光线无比昏暗。
层层叠叠的青纱后, 宋云纾死死咬紧薄唇, 神情茫然又痛苦的扬起天鹅颈, 雪白肌肤上密布一层薄汗。
她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面?色潮红黛眉紧蹙,一双凤眸盈满湿润水雾,溢出唇齿的微弱低吟, 都染上些许哭腔。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铃声落下,她揉入身下人发间的手指蜷曲揪紧, 身体也跟着猛然一颤, 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气力。
几乎没给她喘息的空间,那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人, 再次覆身压上来吻住她,潮湿的唇舌间带着某种莫名Y靡的味道。
宋云纾苍白面?容上写满倦怠,她皱眉偏头避开,绵软的手臂缠上那人脖颈,摸索着按住穴位,用尽全力点?下去?。
压在身上的人身体顿时僵住,旋即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看来那两杯酒,果然还是补过了头.....
***
卫景翊一觉昏睡到晌午才醒,睁开眼的瞬间她瞳孔骤缩,并下意识看向身侧找寻。
竹榻上只她一人在,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的气味。
她仍在宋云纾的浴房里,只是身上换了身干净的中衣,而昨日穿着的衣袍则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
不对?啊,宋云纾怎么不在。
难道记忆出错了,还是说昨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可她明明记得那刻入骨髓的销魂的滋味,记得那让灵魂颤栗的欢愉,甚至还能想起宋云纾媚眼如丝,在她身下痛苦难耐的模样。
她甚至还能感觉唇舌间残存着宋云纾的味道。
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吗,连细节都如此清晰。
卫景翊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好半晌后才垂眸苦笑一声,伸手扶住隐隐作痛的脑袋。
可她手才一动,耳边便飘来一声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那熟悉的铃声,似乎瞬间唤醒了所有记忆,将昨晚那个绮丽销魂的梦打碎,彻底拉入现实中。
卫景翊心脏猛然狂跳,她偏头目光一点?点?的移向手腕间,看到自己?左手腕间,不知何时系着一根红绳。
而红绳上,赫然系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银铃。
不是梦,记忆也没出错,昨晚发生的一些都是真的。
无数复杂情绪汹涌而来,卫景翊大脑差点?宕机,她居然没顶住真的越过了雷池,和宋云纾发生了那种关系。
虽然她只动口没动手,但那应该也算了做了吧.....
心脏跳得又快又重,几乎快要从胸腔蹦出来,卫景翊实在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过有一件事她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后悔。
她只是遵循了自己?的本心,她现在可以承认自己?的确对?宋云纾动了心,是真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