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她有干系,她活着便是错,她错在不该出生。”

卫景翊觉得自己简直白费口舌,秦暮雪不是什么大字不识是非不分之人,相反她知书达理学富五车。

她难道真的?不知宋云纾无辜吗,她当然知道,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的?恨需要一个载体,她不敢去恨上位者,不敢恨自己的?丈夫,只敢把?仇恨宣泄在比自己更无辜的?人身上。

真是可怜又可恨。

卫景翊摇摇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她没错,谁都能有错,只她没错!”

说完,她直视着秦暮雪发红的?双眼,语气平静。

“既不想她出生当初就不该生下她,既生下她,就不该迁怒于?她,就算不能做到爱她护她,却也不能怨她恨她。”

秦暮雪攥着佛珠的?手发颤,她指着卫景翊怒声道:“我好?心提醒,你却处处替那畜生说话,你与那畜生.....”

“母亲,够了!”

一声暴呵传来,打断了秦暮雪还未说出口的?咒骂。

宋清砚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门,他站在廊下神情复杂,看向秦暮雪的?眼神满是不解与悲痛。

卫景翊敛眸闭上了嘴,她也跟没去看两人,而是将?目光悄悄投向院门外。

那片雪白衣袂已经消失了,也不知消失了多久。

宋清砚大步走?了过来,与卫景翊擦肩而过时,他苦笑着轻声道:“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