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你?何不放她?离开。你?明知以她?的身份,多在京城留一日?便会多一分险境。”
卫景翊的身份太特殊了,党争与夺嫡之争本就相?连,如今朝堂多番势力都在战队,无?数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她?伺机而动。
她?就像一块堂而皇之摆在桌上,肥美无?主?的五花肉,被一群饿极了的野兽盯着,谁都想扑上去吞进腹中。
自己得不到,必然怕别人得到,那最好的方法便是毁掉。
苏偃月的质问掷地?有声。
宋云纾却不为所动,她?转身背对着苏偃月,一步步朝卫景翊走来:“她?不会死,我会护着她?。”
“你?护着她??”
苏偃月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勾唇讽刺道:“宋小?姐这话说得倒是轻巧,你?怎会护着她?,你?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宋云纾走到云榻旁,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卫景翊的脸,片刻后一拂袖施施然在她?身旁落座。
面对苏偃月的讽刺逼问,她?倒是并未气?恼,而是淡淡启唇:“无?需多言,你?不是早有准备么。”
熟悉的浅淡冷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清新好闻,且很快盖过了空气?中古朴浓郁的沉香。
卫景翊大气?都不敢喘,大概是气?氛过于紧张,她?额角有冷汗悄然滑落。
还好宋云纾没看她?,否则她?铁定露馅。
见苏偃月一直抿唇不语,宋云纾眸光微动,漫不经意?道:“苏姑娘,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如何。”
等等,不会要打起来吧......
卫景翊有点装不下去了,可她?咬咬牙按耐住爬起来的冲动,打算再看看情况。
苏偃月一言不发的举起烛台,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愈发苍白破碎,她?目光一沉,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手中烛台火光忽然闪了闪,旋即湮灭化?作一缕青烟。
屋子里顿时昏暗了不少,并很快传来响动。
宋云纾就在身边,卫景翊不敢轻举妄动,可她?实在担心,便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她?只能看到有人影不断闪过,接着又听到几道凌厉的破空声,而后又飘来一声闷哼。
这是真的打起来了。
好在不多时,烛光再次亮了起来,卫景翊快速的观察了一下现场状况。
宋云纾端坐在她?身前不曾动过分毫,并且始终从容淡然镇定自若。
而对面的苏偃月,身后则多了两个蒙面黑衣人,手上还各持一把短刀。
地?上也躺着一个黑衣人,双眼瞪大一动不动,露出来的半张脸泛着青白之色,看上去似乎气?绝身亡了。
对面的木窗不知何时打开了,一道熟悉身影正坐在窗台上,悠哉悠哉的晃着腿,手上还举着一串糖葫芦在啃。
是惜风。
居然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果然是高手过招输赢只在瞬息。
卫景翊只知道惜风下毒有一手,却不知她?居然这么厉害。
苏偃月瞥了眼地?上的尸体,而后闭上眼平静吩咐道:“将?人拖下去,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聪明人,只一试便知输赢,自然不会无?谓挣扎。
两个黑衣人不疑有他,当?即领命收了刀将?尸体抬走离开了。
宋云纾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袖,淡淡启唇问道:“不知苏姑娘可留有后手?”
苏偃月放下烛台,抬手扶着桌沿似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她?语气?平淡没有丝毫不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云纾狭长凤眸眯了眯,打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