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喊来其他两个兄弟,用绳子绑着我,抢走了我的存折。
最后,在他们的挟持下,我再次回到了幸福村。
幸福村的男人们见我回来了,又开始了对我的践踏与凌辱。
并且,他们变本加厉了。
不仅日日夜夜都来爬我的床,还无休止地折磨我。
有时候他们完事后,他们的老婆还会拿着棒子对我一顿乱打。
他们每个人都将生活中受到的不如意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成了幸福村男女老少都可以肆意欺辱的牲口。
我在漫长的岁月里煎熬着,等待着机会将所有人一锅端。
……
泪水滴落在手铐上,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本来都远离他们了,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
“这些人都是地狱里的魔鬼,我只不过是替阎王爷收拾了他们!”
审讯室里的所有人都沉默着。
他们看向我的眼中带着几分怜悯。
这时,一位男警员走进了审讯室。
“钟警官,经过查证核实,周圣兰确实每个月都会从网上购买大量缓解尿急的药物。”
“还有,黄国雄的第一任老婆姚霜芝打电话过来,说她不仅可以证明黄国雄有家暴倾向,还能证明幸福村的那些人各个都是残暴之徒。”
听到那位警员的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极为震惊,包括我。
原来,黄国雄的前妻还活着。
多年前,我听幸福村的人说过,这个黄国雄的前妻在生下小儿子没多久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看来是她是以假死来逃脱黄国雄的魔掌。
10
庭审那天,姚霜芝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
经过法官询问,才知道她们都是从幸福村逃出来的。
她们解开自己的衣袖,σσψ给众人看着他们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
为了不让前夫们找到自己,她们都改名换姓。
姚霜芝也是更改过的名字。
姚霜芝同情地看着我,眼中泛着泪水:
“幸好当时帮我接生小儿子的是我大姑,她见我被打得浑身都是伤,所以答应了我的请求,帮我假死脱身。”
“那个家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遗传了黄国雄的暴力基因,我平时做的饭菜要是不合他们的胃口,他们就帮着黄国雄一起揍我!”
其他几个女人也纷纷哭诉:
“幸福村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很多都是二婚,甚至三婚四婚五婚的都有!”
“令我感到更加绝望的是,有很大一部分女人居然帮着自家男人欺辱其他女人,她们还把这种行为当作一种乐趣!”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该叫幸福村!应该叫灾难村!”
……
很快,这起案件在全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网上的人从一开始对我无休止的谩骂转为了对我的同情和心痛。
“周圣兰当年如果不被她父亲卖给黄国雄,或许早已是花旦名角了。”
“姚霜芝比周圣兰就幸运多了,至少能有一个安稳的晚年生活。”
“但周圣兰在服刑前,感受到了Girls help girls的温暖,我想,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丝安慰。”
……
执行死刑的那天,钟诚送了我最后一程。
在送往注射室的囚车上,他递给我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我泪流满面。
那是我年轻时在县剧团唱戏的一张照片。